四七、风雪兼程

    卫昭笑得向后微仰：“咱们一向合作愉快，不过这次―――”他森冷的目光盯着江慈，缓缓：“我若是要你帮我对付裴琰，你也愿意吗？”

    江慈心中微微一震，某，似乎传来一声痛苦的。她到自己的手渐转冰凉，极力克制不让躯颤抖，清澈如的眸平静望向卫昭，声音不起一丝波澜：“我愿意。”

    “为什么？”卫昭似是颇兴趣，右手撑住面颊，嘴角微勾。

    江慈慢慢合上帘，忽然两颗泪珠落，鬓边秀髮恰于此时散落在卫昭上。卫昭低望去，似有带雨荷盛开于膝，那份凄彷佛一直存在于遥远的记忆中，他面上笑容有一瞬的隐去，又重新散开。

    他手指轻勾上江慈面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据我所知，这段时日，他不要任何人服侍，只与你朝夕相，又曾舍命救你，以他之为人，这份心意，算是破天荒的了。你为何还愿意助我对付于他？”

    江慈偏过去，眸中盈盈波光渐满，半晌后低低：“不，他只会欺负我，他本就不曾正把我当人看，我，我恨他―――”

    卫昭凤微微上挑，笑得更为得意。他放开江慈，从衣袖中取一个瓷瓶，倒一粒药，又用指甲将那颗药划成两半，拈起其中一半送至江慈面前。

    江慈望向卫昭，见那黑真真的眸冰冷如剑，偏角笑容显得开心无邪，他的手如羊脂玉般白晳，而那药黑黝如墨，形成烈的对比。她默然片刻，慢慢张开嘴，慢慢凑过去，从卫昭手上将那半颗药轻轻地中。

    卫昭手指凝在半空，嘴角笑意也有些僵住。江慈微笑着坐起：“多谢萧教主。”

    卫昭眸中探究意味渐，索斜靠在锦被上，一副优哉游哉的表：“你倒不是很笨，说说，为何肯定这个是解药？”

    “我也不肯定的。”江慈觉自己发散，用手轻轻梳理，侧。

    “那你还肯服？”

    江慈撇了撇嘴：“两理由，第一，以你之为人，若无心给解药，便一直不会给，横竖是死，不如搏一搏；第二，你还要用我来某些事，定不会让我就此死去，我若吞的是毒药，你必会阻止，所以我赌一赌。”

    卫昭斜睨着江慈，瞳仁中闪动着如琥珀般的光泽。他慢慢握起榻边竹箫，修的手指将竹箫托住滴溜转圈，片刻后了声哨，骏嘶鸣，车缓缓启动，向前而行。

    江慈掀开厚重的车帘，一寒风扑了来，她忙放些，透过隙看了看外面，：“我们这是去哪儿？”

    “月落山。”

    江慈放车帘，有些讶然：“回你自己的老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