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殷好像在拍他的肩膀，但洛安已经受不到，他又语气不变的问：“那你是谁？”

    曲竺神温柔但定。

    “很谢曾经的人类夫妻。”

    “但我还是要告诉安安，我是你的龙父，屠蒙也是，禁地只是亚龙孵化的必经渠，龙族习如此，只有这样，族才能繁衍，契约力量才能帮助你孵化。”

    洛安语气可怜又笨拙：“所以，禁地不是龙的产地，龙是每一对龙族伴侣繁衍来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曲竺不忍再看洛安的神，但又不得不告诉他：“是。”

    洛安看向谢时殷：“是这样吗哥？”

    谢时殷摸了摸洛安的脑袋。

    “别着急安安，是这样，你从始至终没有被谁欺骗放弃，你的人类父母，你的两位龙父，所有在你边的人，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更好的你。”

    手机息屏，相隔几百年的两张相片也熄灭了去。

    洛安看了一对面两只龙，又害怕似的快速收回了视线，他又看了看谢时殷，谢时殷的瞳孔中只有他的影。

    所有人都坐在他的边，谢时殷未尽的叮嘱和暗示，对面人温声细语的解释，好像慢倍速的循坏播放在耳边一样。

    是这样吗？

    原来他们要谈的是这个？

    所以才会在烂尾楼“初次”见面，就因为称呼而诧异，会问他的大龙，关心他的事，因为恶徒而无比生气。

    少年嘴张了张，又蜷了蜷手指，想起，却又好像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坐立不安，充斥着焦躁和急切。

    曲竺终于明白谢时殷所有的担忧和仔细。

    这只龙崽和任何一只龙都不一样，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痛哭涕，他对看得太太重，以至于他已经不知如何用浅浮的态度去理绪。

    只能坐在那里，无措的消化这些事，像一个可怜的了的棉团。

    曲竺余光看见屠蒙在挲手指，那是这只大龙张时候的表现。

    他起，走到洛安边慢慢蹲，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膝盖，好像一阵风拂过，那里曾经被另一双大手慈的拍过沾染的尘土，如今接替着又换了一副模样。

    洛安张了张嘴，终于发了声音：“曲先生是我爸爸吗？……我的新爸爸？”

    曲竺几乎不敢想象这只龙崽经历过什么，他神中淌过怜惜和悲伤，但面容却带上了真正的，属于一个辈的安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