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就是……」

    「她离家走了。」钱鹤说。

    柳琪一愣。「什么？」

    「啊对，林楚一离家走了，听着耳熟吗？」钱鹤苦笑了一，「她留了封信就跑了，我俩有一共同财產，她找了律师代为协商，自己倒是消失不见了。信用卡账单寄家里，我才知她在菲律宾。我前天刚到拉望岛。」

    不不不，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柳琪想问的是她为什么要离开。

    「问得好。大概是不满意吧？」

    「不满意你？」

    「可能吧——她说她不开心，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也许就是习惯地对一切都不会满意，你不认识这人吗？这很普遍吧？」

    当然认识了，柳琪想，脑海中浮现刘思桐的脸。

    「她可能这辈也不会对我满意的。」钱鹤说，「但这不是我的问题。」

    柳琪往椅背一靠，抿嘴。钱鹤拿起菜单来，「你第一次来吧？要我推荐你菜吗？」

    「不。」柳琪摇。「我不明白。」

    「没事，我也不明白。」

    「五年前，她跟你一起来到欧洲的对吧？」

    「没错，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半个月前。」

    「你说她留了信，信里……有说明吗？」

    「我没带来，但大概意思就是，她觉得现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想离开，就这么简单。」钱鹤对上柳琪的神，「不，我们没有碰到经济困难。没有人轨。没有遭遇任何变故。」

    况急转直，柳琪也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

    「在那之后，她没有再联系过你吗？」

    「有。到了拉望岛后，我告诉她我住哪儿，她愿意的话可以来当面聊聊。她给我回復了‘好’。」

    钱鹤面无表地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但你没找她确认她是否在这。」

    「我问了，她没回復。我发四五条，她也只会回一条。事实上，她就只会了那一个‘好’字。」瀟洒不羈的外表碎裂脱落，此刻的钱鹤是狼狈又破碎的。

    林楚一又一次逃离了她的生活。

    「所以，」柳琪琢磨着字句，「你找我来是因为……」

    「我听说你是调查员。」

    「是谁告诉你的。」

    「你跟一个男警察去找我爸聊过，对吧？为了一艘船的事。那个男警察，后来我妈有事儿找他，聊了聊，就说到你了。」

    钱鹤中的男警察就是周效章，柳琪皱起眉，天知他会在背后说些什么。「那个男警察告诉你，我在调查林楚一的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