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鹤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柳琪也本能地打了个哈欠。小猫爬到二人脚边，钱鹤俯去摸了摸它的。

    「我还得再去一次厕所。」她边说边将桌上的手机放回自己袋里。

    柳琪看着她推门走那栋小楼，又等了几秒，她从袋里摸录音笔，发现这东西竟不知何时已经没电了。

    心里暗骂了一句，顾不得生气，她连忙开始换电池。小猫在脚边蹭来蹭去，竟闹得她有些烦躁了，柳琪轻轻抬脚，象徵地过猫的，以示驱赶。录音笔重新开机，她将手放回桌，翘着二郎，一边盯着小楼门，一边赶将录音拉到最后。

    她调大声音，了嘴，播放键，只听了半句话，悬着的心便放了。录上了，钱鹤亲承认自己帮陈亚红那段肯定录上了。

    柳琪心满意足地放录音笔，也了一支烟。

    天灰了大半日，但并没有雨的意思，此时已近黄昏，院里稍微有些暗了。这里竟然没有蚊虫，也是蛮叫人惊讶的。

    她胡思想的时候，钱鹤推门来。不知是不是天暗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张脸上少了几分最开始时的鬱，钱鹤走向座位的时候是笑嘻嘻的。

    「林楚一回你消息了？」

    「没有。」钱鹤拉开椅坐，把手机又一次放回桌面，就像刚才在餐厅时一样，「只是觉得有人能聊聊真好。」

    柳琪也笑了笑，作为回应。她本想问钱鹤为什么愿意把话说的这么敞亮，但转念一想，其实并不难理解——陈亚红已经死了，陈永光的尸没有被找到。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或林楚一与这件事相关。

    自己的录音也不能作为新的补充证据再次立案。想到这里，柳琪其实有些沮丧。但半途放弃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直接提示刚才说到的话题，钱鹤，喝了柠檬，再嘴：「你刚才说，警方只找到她上山时的监控，但没看到她山后去哪儿了？」

    「对。」

    钱鹤摸了摸，得意的笑容。「其实就是中途山，走城中村里去了。有些城中村是有监控死角的。」

    一也不意外的回答。

    「踩也是你的吧？」柳琪问。

    钱鹤，「我开我表弟的车去的。」

    「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