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会这样。’我说完，特地愣了一，‘你看到发动机舱里的东西了？那是什么？’

    「‘还没有。我不敢。你去吧。’

    「我从包里翻手电，掀开发动机舱的盖前，了气。

    「打开手电，掀开袋，一血腥味扑鼻而来，林楚一在我后弯腰乾呕，我把手电对准舱底，探一看，发现一个脏兮兮的灰绿化袋被摆在船板上。袋一还用电工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

    「已经不必多言，我盖上舱门，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还有多久到公海。」

    柳琪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陈亚红一个人是无法搬运陈永光的尸的，这一毋庸置疑。既然钱鹤的叙述中这件事不由她和林楚一完成，那么陈母肯定是陈亚红的帮手。

    钱鹤并没有觉察到侦探的分心，她还在自顾自地回忆自己与林楚一航的夜晚。「那晚刮的是北风，很猛，海王星号被浪轻悄悄地推离岸边。我和林楚一坐在船，看着真珊岛离我越来远。‘拜拜。’我听见她小声。我握她的手。

    「但我们那时候离跟连国说拜拜还远着呢，我们得沿着海岸线往西南航行，但又不能太靠近岸边。哦别忘了，还有船舱里的那玩意。航海路线我背得瓜烂熟了，所以只要等我们绕过最南端的半岛，等天一黑，我们就得把它扔了。」

    「为什么不直接朝着最近距离的公海开？」柳琪问。

    「因为直线距离并不总是最短。我们选的航线已经是考虑到季风和洋因素最好的那一条了，如果直直开向公海，先不说等开到的时候天亮了没，这件事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钱鹤摁灭早已烧得不剩任何的烟，「在此期间如果被抓到的话，我们就完了。

    「真珊港的那盏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夜里风大，我拍了拍林楚一，说我们得把帆竪起来。

    「我去开了船里的灯，林楚一走过发动机舱的时候，甚至不愿意踩过那个舱门。就着灯光，我们把船帆立起来，海风一将帆布得鼓涨，我拿指南针，再次确认方位正确，我让林楚一去驾驶室控制船舵，我在外面把着主帆控索，船很快动了起来。我们的航行算是正式开始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楚一对我喊：‘我饿了。’

    「我看了看表，考虑到大家的力消耗，也是该吃。北风大概还会刮一阵———至少我希望是这样———我说那就吃饭吧。

    「风实在还是太大了，得船摇摇晃晃的，林楚一煮泡面的时候，我降了半帆。

    「我俩坐在驾驶舱里，看着外面茫茫无际的海面，吃起泡面来。因为靠着坐，所以不一会儿，我意识到林楚一在发抖。

    「是海太大了，一望无际的暗，环顾四周，只有我们这叶小船飘着。害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她后背，想要让她安静来。她说：‘把ipad拿来吧。’

    「我照她说的，拿她的平板电脑，调她好的电视剧来，摆在桌上。她看着我，说：‘你怎么知我想要看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