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川坐细细讲述起来，快日落的时候乔盛拎着一条猪和一小坛黄酒回来，他家里没有多少余钱，这酒还是赊的。

    了屋赵北川早把饭好了，车上还有带来的腊和咸菜，直接拿来闷了一锅腊粥。

    乔盛看着外甥笑：“你还会饭呢？”

    “嗯，跟着夫郎开了几年肆。”

    “真厉害，快吃饭吧。”

    炕上摆了小炕桌，舅甥三人坐在一，刘氏隻喝了半碗粥就坐不住了，躺在里面睡了过去。

    “舅娘的……”

    乔盛叹了气，“哎，那场饥荒里死了三个孩伤心神，后来又生了两个也没养住，她的心疾便越来越严重。”

    “找郎中瞧过吗？”

    “瞧了，药一直吃着也不用。”

    镇上的赤脚郎中开的药大多都是最普通的温补药，吃不好也吃不坏，的钱还不少。

    赵北川开：“我和夫郎在平州开了酒楼，日过的还行，舅舅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乔盛愣了一摇摇：“不去了，那么远的路我怕你舅娘扛不住。”

    赵北川知他是怕麻烦自己，但总想让舅舅过得好一些。

    “那我带你们去青州城，给舅娘看一看郎中，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乔盛摆摆手，这些年为了给娘治病，这些年把家底都掏空了，哪还有钱去青州看病啊。

    “钱不用担忧，外甥这有些银，足够给你们看病了！”

    乔盛鼻发酸，里闪烁着泪光，起从箱笼的最面翻一个小包裹，“这都是你娘的东西，当时走散时落的，里面还有一件小衣裳是当初你娘给你准备的。”

    赵北川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个针线笸箩，几尺细布，最面是一件细布的土棕的小衣服，只有他掌大小。

    赵北斗也凑过来看，他连娘亲的模样都没见过，从大兄手手里接过那件小衣服，放在鼻尖嗅了嗅，仿佛能闻到娘亲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