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

    沉离醒得早，睁开时，天还未亮，外起了蒙蒙小雨，玻璃窗上了汽，远雾蒙蒙一片。

    脸颊贴着沉禹的，耳边是扑通扑通的心，她一时间分不清那相似有力的心声是她的还是沉先生的。

    许是刚醒，残余睡意未了，她呆呆盯着虚空发呆，想起昨晚沉先生压在她上时的低语，脸颊微红，不一会儿却是又皱起眉来。

    鉴定报告再过不久就来了，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似乎，无论是哪个结果似乎都不会让人满意。

    沉离抵住沉禹的膛，看到他棱角分明的，的鼻梁以及那炽而温的。

    沉先生的女儿是不是就曾用这样的角度仰望他呢？

    沉先生是不是也曾像现在这般，同其他人耳靠耳，心贴心？

    不，也许是更亲密的关系，毕竟女浑上没一不是来自父母，连着骨血，同五脏六腑粘连在一块。

    血缘是比任何锁链都要牢固的存在。

    沉离无意识挲着沉禹的胡茬，靠了过去，将自己贴在他宽阔的肩。

    是个肆无忌惮的距离，只要她稍稍抬便能吻到他的角。

    父女之间，这样正常吗？

    “爸爸，你醒了吗？陪我说说话。”沉离在沉禹颊边落一吻，蹭了蹭。

    缠在腰上的手了，沉禹怜地亲了亲她的睛。

    温的熨贴在睑，令人生一想要落泪的错觉。

    “睡不着了吗？”沉禹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语调温柔缱绻，“想和爸爸聊什么?”

    沉禹一手撑着坐起，背靠床，将沉离抱在自己的大上，有一没一摸着女孩的后脑勺，垂眸，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