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沉离一把夺过成嘉禾的手机，放大，鉴定报告结果映帘。

    瞳孔放大，沸腾的血凝固，沉离僵着嘴角，挤一丝难看的笑，“哈，沉先生没骗我。”

    成嘉禾拳握，嘴角溢血丝，他尝到了铁锈的味，“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你们明明是同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成嘉禾在地上，声音有气无力，“肯定是哪个环节错了。”

    沉离摇，“发不会错的，我很确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砰砰直响，大喊，“喂，里面有人吗？有个男同学说这里有人倒了，喂!”

    门外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谈声，没过多久，杂间的大门被用力撞开，灰尘在空中散落，挤在一堆的学生用手挥了挥，看清了那个人人中的模范标兵怀里正抱着一个清瘦的女孩，她嘴苍白，看样是昏了过去。

    “我听到消息赶来时，没注意大门坏了，刚来，它就自动落了锁，幸好你们来得及时，方便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吗？”成嘉禾眯了眯，笑着问他们。

    其中一个人往后指了指，又疑惑地挠了挠，伸手比划:“欸，刚刚还在这的，是个个男生，留着寸，手里拿这个篮球，脸上……”

    成嘉禾艰难维持着笑脸，额上冒几缕青，用几乎把后槽牙咬碎的力度:“好的，谢谢你，我知是谁了。”

    沉离被送往医务室的照片没多久就现在了沉禹办公室那张条乌木桌上。

    他大分时间都待在军营，偶尔会来公司看看，理一些需要他面的重大文件和会议。

    老说得没错，沉家这个盘踞了几百年的怪少了谁也还是会照常运转。

    他挲着照片上女孩的面容，眉微微蹙起，脸苍白如纸，蜷在男孩臂弯的一角，神有些恍惚。

    这显然是偷拍的角度。

    沉禹拿起秘书递过来刚泡好的凤凰单枞，这也是沉老最的品。

    沉禹了，轻轻抿了一小，苦味如刀锋劈开苔，他推开瓷杯，淡淡说:“苦了。”

    秘书胆战心惊地收拾着退，心里犯嘀咕，接过的手微微发白。

    沉禹叩了叩桌，刘佳祥猫着腰来，一脸诚惶诚恐，像条狗停在一旁等候发落。

    沉禹把照片放屉，开始理手上的文件，声音淡淡，“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刘佳祥肩膀抖了抖，随即耷拉来，“还……还没有线索……”

    沉禹抬，盯着他半晌，笑了笑，“是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