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将其封闭的那天外，顾瑾从未过别墅里的地室，目光转向卫笙寒，他俨然也一副毫不知的模样。穿过两防空才会安装的铁门，底暗，墙渗迹，空气中也弥漫着霉味。面没有通电，什么都没有。祝栖迟举着一盏老式煤油灯，轻车熟路推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被布置成书房的模样，但也只摆了一个实木书桌和一把靠背椅，桌上放着一筒圆珠笔。一大堆发霉的笔记本和旧档案堆积如山，占据约两立方米的空间，贴着地板的纸张显然已经腐烂变质。纸堆的方边缘，腐烂的纸页间混杂着照片的残骸，旁边还有放在塑料收纳箱里的数十盒卡式磁带。“应该带几把折迭椅来的。”祝栖迟把煤油灯搁在书桌上，目光扫视两人脸上莫名其妙的表。“都站着吧。”走在最后的顾瑜合上门，语调平淡无谓。煤油灯的光线微弱而昏暗，卫笙寒抬看，墙上还贴着几幅已经褪的地图，地球的局势在上面清晰可见：大片区域被丧尸占据，一些零星的小型幸存者基地在这几年逐步灭亡，剩的人类抱团于屈指可数的大型幸存区，还在顽抵抗。复曦、天命、木、霸图，还有新崛起的新。“首先我要声明一个事实：苏影对你们两人的事，其中不掺杂任何个人因素，纯粹为了客观需求，才不得不这么。”“原来如此。”顾瑾嘴角微撇，仿佛淡淡笑容，但谁都能从他中看讥嘲：“纯粹为客观因素，把我推丧尸群，嫌我死得不够快，还在一刀。”卫笙寒瞥他一，没说话，在兜里的五指攥成拳。“纯为客观因素。”祝栖迟摸了支烟，又觉得不妥，换成糖，撕开糖衣嘴里。“你妹妹还被丧尸爆了呢，她都没抱怨什么。”“小瑜？”两目光同时投向顾瑜。她轻轻：“没错，那次我们陷囹圄也是苏影提前规划好的，包括我会以什么样的死法、在何时牺牲自己，大致如此。”房间陷短暂的沉默。尽卫笙寒努力尝试，还是无法理解这一切：“……为什么？”“你们看这里。”顾瑜走到最新的一面地图前方，苍白的指尖在一个划有血红标记的地方，“我们都知病毒母树扎在神农架的某个隐秘区域，随着它的系逐年扩张，如今方圆千里再无人烟。它本不备攻击，只作为植株散发孢，但切实地影响着地球的环境。据我们掌握的报，母树周围的防御越来越严密，丧尸王，丧尸皇，都是它的得力助手，任何企图靠近的异能者都会被立即发现并消灭。”“而现在，哥哥，你我都成了有人的丧尸皇，说是安在敌方的间谍也不为过。而卫哥，你在生死之际化第二异能，能够在丧尸群中隐藏自己的气息，连丧尸皇的探测都能避开。”“纯粹客观需求。”祝栖迟喀嗤一声咬碎中糖，一个颇有些邪气的微笑。“恭喜几位，你们三人现在大概算是人类最。”顾瑾听见响声，思维尤沉浸在顾瑜的话语里。有一未知的绪自涌起，冲撞失效已久的觉的边界，而肤上也毫无来由地泛起针刺般的瘙。“……她凭什么保证我们能活来，顺利化她想要的能力？”卫笙寒涩声问。丧尸的利齿撕咬他的肌肤，痛苦如火烧，撩着每一神经。卫笙寒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奋力挣扎试图抵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