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没说实话。

    这显而易见——一个人在力和意志都被消磨后，因为恐惧而意识里说的谎言，荀七太熟悉了，熟悉得轻易就到了厌倦。难得垂的一缕温就这么被隶小心但准地避开，一簇无名的怒火忽然就在荀七心绽开，又以意料之外的速度燃了某些他自己也未及分辨的混沌绪。

    荀七把手缓缓从隶脸上拿开，沉默了片刻，角蓦地挑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是他想多了，不过是个隶而已。

    玲珑今夜提了整晚的心，又被疼痛和反复磋磨到了弩之末，再如何聪明剔透，一时也没能理解主人霎时间转过的曲折心思。然而直觉传来的警报清晰得近乎尖锐，他意识追着主人收回的手向前倾了倾，就要想办法开补救，却被主人的一声轻嗤拦了回去。

    “好，我说话算话，剩的心都给你了。”虽然是答应了他求的赏，可主人语气里淡淡的嘲讽他听得分明。

    主人今夜心不好，一直显得压迫十足，这会儿神上也看不跟之前有什么不同来，可玲珑忽然就觉得有凛冽的寒意从心底冒来，刚刚被主人的温焐的一寸寸冷了去。这让他发自本能地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他不安地抿了抿嘴，低低俯以最驯服的姿势谢，只来得及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大错，就又被主人抛过来的东西攫住了全副心神。

    荀七看着隶攥得发白的指尖，轻佻地扬了扬眉，云淡风轻地了堪称残忍的命令，“老规矩，自己来。”

    如果可以选择，玲珑宁愿动手的是主人。可主人分明把他的惶然恐惧都看在里，却还是不容置疑地了命令。而若是主人不肯施舍怜惜，那他就无路可逃。

    纤细的表面并不糙，上面还被细细涂了的，可狭窄的甬太过细，一寸寸逆行，仍旧带来鲜明的异。

    玲珑一手扶着自己刚刚发过，在不应期里对外界的刺激变得格外的，一手将细的导一里。他的手法称不上熟练，却不敢耽搁时间，遇到阻碍时就只好手上加劲。前行的导不断着，缓缓碾磨过接近的曲折通路，火辣的疼痛挟卷着说不的酸涩鼓胀和诡异的酥麻，即使有过经验，依然让他难受得浑都隐隐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