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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微低，思绪不知飘到了哪，沉默片刻，再抬时忽然问，“，您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

    荀七走到隶侧，伸手取他发梢上的落叶，“看什么呢？这么神。”

    他的脚步不禁慢来，微侧过，一句话还没，隶脸上温煦的笑容就撞了底。隶把他的手郑重拢在掌心，微微了，“天冷了，隶给您一。”

    荀七午听了“实时录音”，这会儿重新听见这些话，心里的火气倒没那么旺了，只是脸到底说不上好看。他淡笑了一声，只说“无妨”，忽然目光灼灼看了隶一，问，“你知彭玉跟了我多久？胆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玲珑站在原地，目送银鸥的背影离开，抬起手隔着衣服抚了抚，默然半晌，轻轻叹了气，“可您不知，要怎么想，怎么，不是我说了算的啊。”

    荀七在车里，远远就看见自家隶等在信调局门。隶今天穿了件褐款风衣，衣服的两摆向两边自然垂落去，里面的正装。他双手在兜里，姿又放松，整个人又神，又潇洒，实在让人赏心悦目。他车时，正看见一片落叶悄悄落在隶发梢，隶却未察觉，只侧着专心看向一边。荀七顺着隶的目光看过去——院里的几株木芙蓉，重叠的硕大迎着秋风轻轻摇曳着，绚丽又璀璨。

    他怔了怔，轻轻“嗯”了一声，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隶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回了家里。

    玲珑倏然转过，笑着叫了声主人，随即自然地跟上荀七的步伐，走向回家的那条近路，“以前母亲在时，家里四季几乎鲜不断，隶看见这些开得这么好，就有些怀念。”如今他提起从前，已不再像过去那样胆战心惊了。也许再的伤，终究敌不过时间，即使隐痛仍在，至少表面看去，也几乎愈合如初了。荀七想起自家那盆秋仙，微微笑了笑，忽然到隶挨近了些，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玲珑想了想，笑：“这块翡翠雕了官的名字，是这块料的运气，怎么会是糟蹋呢？”

    “哈，就是这样，怪不得……”银鸥笑了笑，掸了掸烟灰，看着玲珑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别的味，“小霍，儿是个很念旧的人，家里的老件，他向来都收得好好的，从不肯轻易给人的。”

    “没什么，无非是几句闲话罢了，要想什么、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倒真要谢谢你……”银鸥把曲起的放来，站直了，一手把刚才散来的一绺发别回耳后，神认真起来，“今天，有一个我等了很久的人，从远方回来了。”说完也不解释，只笑着留了一句话，就挥挥手转走了，“把东西放回去，就去门吧，你等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

    ……

    玲珑午面对彭玉时，觉得他态度古怪，隐隐担心他会对荀七不利，因此故意作一番，激得彭玉动了怒火，好歹了一模糊的信息来，又在暗中留了证据，听见这句问话，他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彭玉是跟了荀七多年的心腹手，他今日所作所为，几乎称得上离间，而直到此时，他竟完全没想过这一节。

    晚上，玲珑已经把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连带着自己的猜测，细细跟荀七讲了一遍，讲到彭玉最后的话，又忍不住问：“隶的份，会不会被人拿来文章，对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