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将一军，检察官忽然有了底气，大声：“除了辩方，还有谁有时间挪动尸？”“异议！”艾玛丽丝毫不退让，“真可惜，我才是最没可能的人。”“卡罗先生，你不会忘了吧？”她森森，“你手上的绷带浸泡了亚硫酸铁溶，那一拳打在我的睛上，我什么都看不见。”“一个失去视力的女人，能把一青年男的尸从浴室搬到客厅吗！”她双手叉腰：“而且你刚刚暴了一个错误！”她有成竹的表让泥脸心一震，他变形成的脸有短暂的失控：“哦，什么错误？”“你说自己是临时起意，为了躲避追捕假扮兰登。但你和红罩对抗时，上恰恰穿着兰登的衣服，甚至连他缠指的绷带会用亚硫酸铁浸泡这细节都模仿到位！”艾玛丽丝拍桌：“你和转移尸的同伙分明是早有预谋，要替兰登的份。衣服可以变，亚硫酸铁溶也能凭空变来吗！”无法反驳。过于完的模仿反倒成为他的破绽。走到这一步，泥脸冷静来：“不错，替兰登的份是我早有的计划。”“他滥杀无辜，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猎杀猫鹰的最终计划。但他自首了拘留所，又是警方的重监/视对象，贸然失踪可能会引起你们的注意。”詹姆法官恍然：“是这样吗，听起来有理。”泥脸向艾玛丽丝冷嗤：“你说收拾现场的人是我的同伙，那么你的证据呢，是什么？”他敞开两只手：“确实存在第三个人，在我和红罩离开后来到案发现场搬动尸，但那和我没有关系。”“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说。”“错了，”艾玛丽丝屏气凝神，“我有证据！”杰森的睛不由自主转过来，害怕显得自己惊讶，埋没气场，飞快转回去。小助理嘴蠕动：“啊，你有什么证据？”艾玛丽丝示了两样东西，挂画后枪的照片和扔槽里的枪：“如果收拾现场的人不是你的同伙，他为什么要帮你遮掩凶案的重重痕迹！”泥脸的脸上一滴棕的，那不是汗，是泥。他张开嘴，发不声音。“用挂画遮挡枪，将枪扔槽，是真凶的。卡罗只是后来到场。”旁观许久的哈维开，“这两件事和尸转移到沙发上，未必是发生在同一时间。”“没错，”泥脸又变得底气十足，“时间顺序应该是真凶杀死兰登、移动挂画、冲洗枪支、藏匿尸，完成这些事后，他躲在屋某。”“随后是我屋寻找兰登，化成兰登和你们发生冲突。在我和红罩离开时，真凶将尸搬到沙发上，摆好姿势离开。”

    艾玛丽丝似笑非笑：“你确定这么主张？”泥越来越多，泥脸咬牙：“我确定！”“好！”艾玛丽丝的手拍得桌面发抖，“让我们来梳理卡罗先生的证词。”“真凶杀死兰登，这是第一位证人莉莉丝小听到的第一声枪响。泥脸和红罩发生冲突，这是莉莉丝播时听到的第二次枪声。”“据莉莉丝的证言判断，两声枪响中间不超过五分钟。五分钟之，真凶要完成杀人、藏尸、搬画、洗枪以及躲藏在暗不让后来的三人发现这么多事！”她咆哮：“你以为是超人跑来哥谭犯罪吗？”泥脸的半张脸化成泥，他怒目而视，难以狡辩。哈维脸微变，听到枪声的除了莉莉丝，还有她直播间的许多粉丝，这不是一句她们记错了就能糊过去的。詹姆法官会意提问：“辩方认为，事件的顺序是怎么样的？”艾玛丽丝：“真正的顺序应该是真凶杀人，第一声枪响。随后二人藏尸，泥脸变，假兰登和红罩追逐屋，第二声枪响。在警察到来前，泥脸的同伙清理现场，遮掩枪痕，把兰登的尸放到沙发上，将所有嫌疑转嫁给我这个倒霉！”哈维与她针锋相对：“你没有证据证明真凶是卡罗的同伙！”艾玛丽丝定定地凝视他，她站直：“我没有证据。”“哈哈，辩方总是其不意……啊？”詹姆法官的笑容不上不，“你没有证据？”艾玛丽丝坦诚：“我没办法证明真凶和卡罗合作杀害了兰登。”“不过嘛，”她恶劣地扬起笑容，“我可以证明真凶和泥脸是同一个组织的人，毕竟卡罗自认是该组织的首领！”“这怎么算不得同伙呢？”艾玛丽丝拿一卷不薄的卷宗：“警方不久前逮捕了一位袭击未遂的咖啡厅服务生，这位服务生和猎杀猫鹰的杀手们同属一个组织。”詹姆法官颇兴趣地探：“他有说组织的首领是谁吗？”艾玛丽丝摇：“他不愿说，他告诉我们，组织成员间的联系是单向的，很多成员本也不清楚组织由哪些人构成。”“正如他们所说，那不是一个‘组织’。”艾玛丽丝沉声：“他代了兰登为什么会被组织的其他人找上门，不他们的拜访是不是如泥脸所说——只是想要谈谈。”艾玛丽丝公开了服务生的笔录：“兰登收集了组织其他成员的信息，想借机要挟这群复仇者为他办事。杀手上门，哪怕不是为了杀他灭，也是为了回收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