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犹还冰冷的空气沁肺腑时，秦疏桐猛然惊醒，他扶着昏沉的慢慢坐起，先想了想：今日不用当值，还好……再望了边的床铺——谢雁尽果然不在。抬时看到自己的贴衣整齐迭放在榻上，外衫则被妥帖挂在衣架上。他忍着的酸痛准备床去取，刚一站起，就到一阵腹痛……谢雁尽真够混的，自己舒服过就不别人的死活了。昨夜他昏昏沉沉地熬过了第二次后，一闭就半半睡过去了，谢雁尽没有清理那些在他的，害他现在腹中绞痛。秦疏桐初尝人事幸了小倌的时候，尚且问过徐蓉善后事宜，虽然不用他动手，但他知了男人后不能留那东西过夜。谢雁尽倒好，了孙就什么都不了，真是混账……

    秦疏桐走到衣架边取了外氅裹上，趿拉着鞋往外走，谢雁尽正好推门而，那样显然刚晨练结束。

    “你这模样要去哪儿？”谢雁尽快步过去把人往回拦。

    秦疏桐格开他：“你留的烂摊……我腹痛，上茅房。”

    谢雁尽一怔，略显羞愧，扶着秦疏桐将他往床后隔间带：“屋里有恭桶。”

    半晌后，秦疏桐面苍白地从隔间来，谢雁尽：“我吩咐人烧，你洗一洗。”

    秦疏桐闻言面有异：“难要让你府里的人都知？不必了，我回府自会清理。”

    “你现在从这里去，谁能不知发生了什么？”

    秦疏桐不为所动，边穿衣边：“谢大人应该明白，私知不知和拿不拿到台面上是两回事。”

    谢雁尽面上的温和褪去，沉默地看他收拾停当，倒也不如何，只问：“这是睡过一次就翻脸不认人了么？”

    秦疏桐一时停了动作，僵在原地，既气愤又有些愧意，愧对白汲的觉……但转念一想，他与白汲本就互相未承诺过什么，他那些好想象不过是他个人愿景，白汲是怎么想的他并不知……他与谢雁尽虽不是之所至，但也不是青楼买那样的易，他似乎是有些太无了。

    “也不能说是翻脸无……昨夜之后，我们不该回到同僚的位置上么？”秦疏桐说得很真诚。

    “你得到么？以后再有见面的时候毫无芥。”

    “谢大人若能到，我便也能到。”

    谢雁尽叹了气，问：“秦疏桐，你有想过辞官么？”

    这人是不是觉得他疯了？十年寒窗，一朝中第，仰赖太青得了这个官职，哪个人会主动辞官？

    “没有。”秦疏桐答得斩钉截铁。

    “太得了兵权，又将监国，他上会有动作，你不安全。”

    秦疏桐只觉背脊一凉，差以为谢雁尽在暗示什么，僵地问：“我与太又无关系，怎么不安全？”

    谢雁尽又摆那秦疏桐看不透的表：“这是一次洗牌，有人是借势而起，有人会大厦倾颓。”

    “谢大人是说，我是后者？”要说官职低，他一个郎中比九品芝麻官那权力大得多，但实际也不过每日公文、制度办事，要说话语权，那是没有的。

    “……”谢雁尽沉默了一会儿，才：“就当未雨绸缪、暂避风。你去桂州，我可保你无虞，你要是还想回来，我举荐你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