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允了？”

    白汲不作声。

    “那是不允？”

    “如果是呢？”

    秦疏桐没料到白汲会在这时候胡搅蛮缠，他不信钱忠就非要桑柔不可，是白汲不愿妥协。

    “不是我生殿的气，是殿生我的气，殿对我这次应接近谢雁尽的事就这么生气么？”可这明明是白汲主动提的，秦疏桐有些不忿。

    “放肆！”白汲怒拍桌面，秦疏桐惊了一。

    放肆？这明明是太斥责臣和婢才会说的话，白汲却对他用这两个字？

    “我现在说的是放肆？”秦疏桐演的镇定裂开一条，“那是不是我从前过的事也都是放肆？”他起走到白汲面前，扶着圈椅扶手略微俯，居临地罩住白汲，故意“放肆”，“上次那样才是最放肆的吧？”说着贴过去，想堵住那张伤人心的嘴。

    白汲却忽然不恼了，甚至双手撑着椅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少容想什么？”

    秦疏桐被那笑容刺痛，那笑里只有得意，犹似嘲笑他终究要因低。他愤然退开：“殿可以喜玩乐，但殿是把什么都当作玩乐了么？包括？包括人命？”

    “秦疏桐！”白汲也站起来一把拽住面前人的衣襟，“要不是看在你我的分上，就凭你这句话本就可以治你的罪！”他压着声狠绝。

    “像仙音阁那叁个人一样的场么？”

    白汲已经淡忘了之事，一时不明他说的是何事，想了一想才想起来，霎时回味起发现秦疏桐对他迷恋的愉悦来，脸上浮现些笑意：“哦……那两个小的没什么意思，倒是叫季白的那个……少容如此有心，些许逾矩本便不计较了。”说完，他松开手，“赦免”了秦疏桐。

    秦疏桐心中更痛，为白汲对他的态度，和对那叁个人的态度，他一把擒住白汲还未收回的那只手：“那是叁条人命啊，你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轻易地……”连敬称也顾不上了。

    白汲其实不知也不关心曹运让两名侍卫如何善后，两个挨了打的小倌要理净，死是最便捷、最稳妥的，他不怀疑这两人已死的事实，但他可是留了意思放过季白的，曹运不可能误判，必然没有动季白。

    白汲嗤笑：“你说得像是死了叁个多重要的人，两个小的死了便死了，但本可是为了你，都没坏你中意的那个，你不搞清楚真相就来责怪本？是那个叫徐蓉女人说的？你现在还是先好好想想那女人骗你的目的吧，当然，本也不会轻饶了她。”白汲甩开他的钳制，反诘，“再说你也未免太小题大，这蒜的小事也值得你来对本翻脸？你我二人到底谁才是看轻我们这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