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秦疏桐、晏邈？”两人正从往事聊到近来，武直的随一句让谢雁尽心一突，追问。

    “是啊，不过两个吏文官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武直闪烁其词，避开这个话题，转想到谢雁尽这次建功而回却落了个贬职的场，不免为他不平，“将军您是帅才，当年与咱们一起生死的弟兄们哪个不佩服仰慕您？别说您现在屈居金吾卫，哪怕有一天您被罢了官……”武直自觉说了不吉利的话，自啐了一，“看我说的，将军怎么可能被罢官，您现在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韬光养晦！”

    谢雁尽拍拍他的肩：“你现在是禁军统领，官职比我，现在也不是在南境打仗那时候，不必用副将的姿态和我说话。”

    武直在战场上被谢雁尽救过命，谢雁尽一手将他从一个兵卒提到百夫、千夫，乃至自己的副将，后来又屡次上疏赞表他在军中功绩，他才一步步升至如今位。也不仅仅是他，谢雁尽提携过的、现在各州各任职的武将不少，官职都不低，最的有到一州节度使的，掌握一方兵权。他们这些人是过命的，谢雁尽又是他们的领，虽然武直不觉得谢雁尽会在官场上蒙难，但如果真有那天，他绝对会倾力保全谢雁尽，他相信其他兄弟也是如此。

    “但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那个刚毅不屈的谢将军！”武直说着叹了气，“我在京中日久，嗐，都忘了有多久没联系弟兄几个，要不是今日听您说起他们的近况，我都没觉察自己还不如回清才小半年的将军知得多。王并人要是在这儿，估计已经拿拳砸我了，卫肃肯定第一个上来拉架，哈哈哈哈！”他说着大笑起来，又想到实际上这几个兄弟并不在前，沉默来。

    谢雁尽看他所想：“见不了面也可以写信，你要实在想他们，就写几封信过去。”

    武直一炸：“这娘们儿唧唧的事，我可不来！”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谢雁尽会这么清楚其他人的近况，肯定是因为和他们时常通信，“呃……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雁尽笑而不语，拍拍他肩以示理解，状似不经意地重提武直略过的那件事：“你前面说看到秦、晏两人有些奇怪，哪里奇怪？”

    许是为刚才的说错话而羞愧，武直脸上表混，反应了一会儿才：“哦哦……那两人，我今日例检查值守接况，正巧看到两人背影，当时晏邈正扶抱着秦疏桐往方向走，秦疏桐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受伤？”

    武直犹犹豫豫地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