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效吧？」

    「这不是久之计，你自己应该知。」

    「我当然知，但是以我的脑袋，就只能想这白痴的方法。」

    这是我向徐映璇提的要求，希望她能在匿名网站上贴和辰诺的合照，藉以混淆视听，也能间接证明师生恋的事只是谣言。

    很笨，我也知。

    我只是想保护辰诺，一次也好。

    「你快回去吧，早自习时间快开始了。」我低，避开魏青蓝的视线。

    本想等他离开後再走，谁知他连动也没动，脸上没有任何表，不像在生气，却也叫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

    「你不走，那我要走了，等等还要小考……」我越说越心虚，什麽小考，只不过是我想离开的藉。毕竟这gu低气压，我实在受不了。

    没等他回应，我便加脚步离去。

    回到教室时，距离打钟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陈静坐在位置上，狠狠地瞪着我。

    「你们两个很过分欸。」

    我歉然一笑，突然想起刚刚来不及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对了，你认识魏青蓝？」

    「他是我国中同学，从以前就是个讨厌鬼！」她边说边拍了桌。「不过这不是重，我刚刚本来是想问你，今天早上有人在匿名网站放了班导跟另一个代课老师的合照，是不是你？」

    後面这句，她刻意压低了音量。

    「严格说起来不是我，但也脱不了g系就是了。你怎麽会觉得是我？」

    「我昨天回去之前有看到你和那个老师在说话。」

    「这样啊……」我微微颔首。

    「学姊，你为了保护班导可真拼命。」

    闻言，我笑了笑，「这算哪门拼命。说到底这麻烦本来就是我惹来的，而我也只能想到这烂方法，能不能顺利解决都还不知。」

    「哎呀，就说了，船到桥自然直，担心也没用啊。」

    陈静这豁达的个x，还真是让我有些羡慕。

    「是说，学姊啊。」

    「g嘛？」

    「魏青蓝喜你吗？」

    「咳！咳、咳！」

    陈静这句话，竟让我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

    她连忙伸手拍了拍我的背。

    「你会不会脑补太多了？」

    「他刚刚这样走来把你拉走，谁看了不脑补？」她理直气壮。

    「你想太多了。」

    「喔。」

    国中毕业典礼那天，男孩的父母并没有到现场。

    仔细回想这三年来男孩的行为，无论是刻意炫耀自己所拥有的好东西、找小麻烦，又或是笑着迎合那些欺凌者，其实都只是因为自卑。

    明明知对方不喜自己，却还是地靠过去，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以为只要不断讨好，就能重新获得关注。

    装作一副凡事都无所谓、盛气凌人的模样，也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方式。

    因为无论在学校或是在家中，他都是剩来的那个人。

    渴望得到ai，却用错了方法。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小想着，今天大概是最後一次见到他了。从今往後，这个成天羞辱自己的人，再也不会现在边了，想到这，她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明明都是受了伤的人，明明，应该是最能理解对方受的人，却成了最厌恶彼此的人。

    「看p啊！脏鬼！」注意到小的视线，男孩立刻装作一副凶狠的样。

    小不发一语地移开了目光。

    今天，她的家人同样没有到场。

    「国中时有一次，我和他还有几个同学放学後一起去吃土魠鱼羹。结果他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碗里所有的炸土魠鱼块都吃掉了！没有土魠鱼块的土魠鱼羹，还叫土魠鱼羹吗？」陈静说得咬牙切齿，彷佛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世界真小，我没想到陈静居然会认识魏青蓝。

    而且听她的描述，他们似乎还熟的。

    「土魠鱼来土魠鱼去的，你在绕令啊？」我不禁到好笑。

    「啧，你是不会懂的。」

    还真是不懂。

    我并没有把辰诺的疑问告诉魏青蓝。

    总觉得，无论是陈静中的他，或是我所知的他，都不像是那人。

    「今天大家都在讨论班导的八卦。」陈静不安地看了我一，「你想好接来怎麽办了吗？」

    我摇摇，看向窗外。

    该找个时间和辰诺谈谈。

    还有徐映璇。

    当时她听了我的提议，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现在，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当时太慌张，脑中只想着要怎麽帮辰诺，却没想到这个举动，也许反而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徐映璇本来可以不被牵扯来的，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午休结束後的那节课，我来到了国文科办公室门外。

    这时间，老师们不是外吃饭尚未回来，就是趴在桌面上小憩片刻。我往门探了探，一就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她。我悄悄地走到她旁，她的肩膀。

    「知颖？」她回过，漾起了一抹笑。「去说吧，这里不好说话。」

    我随着她，来到办公室外的走廊。

    「你怎麽会来？」她率先开。

    「我……」我到有些别扭，意识地折着自己的手指。「想来跟你歉。」

    「歉？你说照片的事吗？」她靠上前方的栏杆，「你不需要和我歉啊。」

    「可是你……」

    「既然都答应你了，就代表是我自愿这麽的。」她回过来，浅浅一笑，「辰诺帮过我那麽多次，这次，就让我帮他吧。」

    我微微一怔，突然不知该说些什麽。

    我们，有着一样的想法。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的我，已经b以前很多了。倒是你，去见过辰诺了吗？」

    「还没……」

    「找时间去见他吧，我想他应该还在等你的解释。」

    我了，看着她，心还是有复杂。

    我不知自己的这些，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其实有时候，那些言蜚语，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徐映璇望向远方，悠悠地说。声音太细微，以至於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什麽？」

    「没事，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回教室吧！」

    「……知了。」

    离开前，我又回看了她一。

    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午第一堂课是国文，而辰诺迟到了，这让我更加坐立难安。

    他从来不迟到的。

    直到钟响後十分钟，他才终於现在教室中，脸上看不见一丝笑容。

    「起立。」班刚喊号，他便摆摆手，示意大家坐。

    底的人接耳、窃窃私语着，我拿课本，装作若无其事地翻阅着容，就是不想让人察觉什麽异样。

    「怎麽了吗？」辰诺两手撑着讲台，神扫过台的每个人。「有问题想问？」

    辰诺和学生的互动一直以来都像朋友般，大家时常互开玩笑、有什麽说什麽，但此刻，却没人敢发问。

    「老师。」前排的男同学突然笑着举起手，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你真的si会了吗？」

    「是啊。」辰诺笑了笑。

    看见老师的反应如此，大家的话匣也瞬间被开启。

    「所以老师的nv朋友真的是那个新来的代课老师吗？」

    他瞄了我一，缓缓开：「嗯，是啊。」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读了他里的悲伤。

    我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哇！」几个人发惊呼声，班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相当闹。

    「好了，该上课了。」辰诺推推镜，在黑板上写几句课文。

    「老师老师，最後一个问题！」方才那个男同学又再次举手，「老师的nv朋友，是个什麽样的人啊？」

    「她啊……」说着，辰诺扬起了一抹意味的笑，「是个满脑只想着要保护我的人。」

    国文课课後，辰诺并没有逗留，几乎是钟声一响完就走了教室，整堂课的时间，他的目光都不曾在我上停留。

    而魏青蓝，也没有再发任何讯息给我。

    每隔几分钟，我就会忍不住打开手机查看，大概是这举动太过频繁，反而引来陈静的注意。

    「你一直看手机，是在等谁的电话或讯息吗？」

    「没有啊。」我立刻关上萤幕。

    「才怪。」她撇撇嘴。

    所有的事纠结成一团，让我觉得有些心力瘁，好像无论怎麽，都无法两全。

    「有烦恼可以和我说啊，我们是朋友嘛！」陈静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什麽？」我不禁皱起眉，「我们什麽时候是朋友了？」

    「你不是确认了我的好友邀请吗？」她得意地笑了。

    「这是两回事。」

    「谁你啊。」

    「……」

    我没有理会她，转过，视线落在那栋与我们教室相隔两片草的教学大楼。

    好烦。

    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个人的生活。

    突然，陈静走到我面前，握住了我的手。

    「你g嘛？」我吓了一，反sx地想把手ch0u开，可她却握得更些。

    「别那悲伤的表。」她缓缓地说，「事没有你想的那麽糟糕。」

    我怔怔地看着她，脑中一片白。

    「你要去找班导吗？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我别过，觉得耳有些发。「……谢谢。」

    「这哪有什麽好谢的。」她噗哧一笑。

    我没告诉陈静，这句谢谢，究竟括了多少事。

    沉淀了一会儿，我提起勇气，给辰诺传了封短讯，要求在放学後见他一面。

    午五三十分左右，我依约来到这间离学校有些距离的速店，随意了份餐後便上了二楼。

    环顾周围，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生意还是这麽好啊……」我忍不住苦笑。

    此时，有人了我的肩膀：「这边还有空位喔！」

    回过，是位穿着运动服的国中生。

    「哦，谢谢……」

    这景，好熟悉。

    等了好一阵，等到二楼用餐区的人几乎都换了一，等到我都以为自己会不会约错了时间地时，辰诺才姗姗来迟。

    「嗨。」他轻笑了声。

    「嗨。」我挪了挪，空旁的位置，可他却迳自拉开我面前的椅，坐。

    「怎麽突然找我？」

    我看着前的他，礼貌的笑容、客的应对，怎麽……好不像他。

    「我……」我原以为他会主动开问我照片的事，没料到他只字未提，ga0得我明明刚才想了一堆理由和说法，现在却半个字也说不来。

    「你和徐老师……」我小心翼翼地起了个，「那张照片……」

    「我知是你。」他低喝了可乐，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不让我把话说完，却又不打算继续说去，我不明白。

    「除了你，大概没人会这麽吧。」他抬起，望向我。「我理解你，所以午在课堂上的回答也合你。」

    「我知。」我抿了抿。

    「如果你希望大家认为我和徐老师是一对，那你可能成功了。可是然後呢？你想过接来该怎麽吗？自始至终，你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他的语气平淡，听不绪。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惩罚……」

    「我知，所以我说我能理解你，我们都只是想保护彼此而已。可是你为什麽不能相信我？相信我能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我……对不起。」不能哭。我低，努力压抑自己的绪。

    「罢了。」他叹了气，「我相信还是有很多人对我们有疑心，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别私见面吧，你没事也别再来办公室了。」

    我惊讶地抬起，四目相的瞬间，他微微g起了嘴角：「这难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语毕，他便开始收拾随品，「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姑姑担心。我先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竟开不了挽留。

    在事发生的当，没有人教我该怎麽，我只是凭着直觉去行动，难真的错了吗？

    泪涌了眶，落至嘴角，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委屈。

    回到家，和姑姑简单打了声招呼後，我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虽然听说这时候独自一人会让绪更低落，可是我真的好累，这些事也不知可以找谁说。躺在床上，想哭的冲动又涌了上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一切都ga0砸了。

    放在枕旁的手机震了两，是陈静。

    「谈得如何？顺利吗？没事吧？」

    盯着她传来的讯息看了好几分钟，却还是想不到该怎麽回应。还在犹豫之际，她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我愣了愣，隔几秒才接听键。

    「我看你已读我好久都没消息，就直接打给你了，嘿嘿。没打扰你吧？」她开门见山地说。

    「……没有。」

    电话那安静了好一会儿，害我一度以为通话是不是断了。

    「你在哭吗？」半晌，她才缓缓开。

    「……没有啊。」

    「你为什麽哭？」

    「我都说了我——」

    「你为什麽哭？班导骂你吗？」

    「……他没有骂我。」

    我还宁愿他骂我。

    凹不过陈静的b问，我只好把刚刚和辰诺的对话容告诉她。

    她沉思了片刻，「你们这样算是吵架吗？」

    「我也不知。」

    思绪彷佛打了si结，脑袋无法运转。

    魏青蓝，既然你那麽聪明，能不能告诉我，接来应该怎麽？

    闲置几天的聊天室，仍然无消无息。

    「你怎麽看起来这麽憔悴啊？」

    一早到学校，才刚放书包，耳边便传来陈静的声音。

    「没睡好。」我简单带过，其实几乎一夜未阖。

    「你有好好吃饭吗？」

    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我当竟不知该怎麽反应。

    「看你这表，昨天一定没吃饭，今天早上八成也是没吃早餐就来了。」她边说边瞄了我一，「什麽没睡好，我看你本没睡吧？」

    我被她的话堵得哑无言，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别这样看我，每个人失恋的时候都是同一个si样。虽然我也不知你这形算不算失恋啦……」她低夹了块饼，不由分说地往我嘴里。「不怎样，都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早回家。」

    「唔……谢谢。」我糊不清地说。

    先前，看着陈静，便会想起任凡，但最近，我的想法好像渐渐改变了。

    陈静在班上人缘不差，就连男生也会约她一起玩手游，虽然从没看她与谁特别亲近，但能受到大家其实都不讨厌她。相至今，我想我也慢慢能理解其中的原因了。

    「对了，这件事你有告诉魏青蓝吗？」她喝着饮料，漫不经心地说。

    「……」我咽中的，迟疑了片刻。「我们这几天都没有联络。」

    「啊？」她转过，双瞪得老大。「你可别说你和他也吵架了喔！」

    「应该不算吵架……吧？」我尴尬地笑了笑，「只是自从那天他到班上来找我之後，就再也没传任何讯息给我了。」

    「那你就主动传讯息给他啊！笨喔！」

    我眨了眨，没有接话。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怎样？不敢喔？怕他不回？」陈静朝我挑了挑眉。

    「我……大概吧。」

    「唉唷，他不会啦！」她笑着摆了摆手，「跟你打赌，他说不定还在等你传讯息给他勒！」

    「怎麽可能。」听了她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声。

    「你试试看不就知了。」她耸耸肩。「认识那家伙这麽多年，我自认还算了解他啦！」

    「哦……」不知为什麽，陈静这番话让我觉得有介意，我发现自己好像本就不了解魏青蓝。每回了事，就急着找他倾诉、希望他能替我想办法，仔细想想，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方面地依赖他。原来不只姑姑，不只辰诺和徐映璇，原来我对每个人都这麽自私。

    「怎麽了？」见我不答话，陈静又开。

    「没事。」我摇摇，勉扯了个微笑。

    也许，魏青蓝已经受够我了吧。

    「如何？你打算传讯息给魏青蓝吗？」

    「还是先不要吧。」

    「啧，怕什麽啦！那家伙虽然很机车很没良心，有时候嘴又很贱……但他其实人很好啦，不可能不回你。」陈静手舞足蹈地说着。

    「你这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帮他说话。」我苦笑，打开萤幕，和魏青蓝的聊天室，上显示着他五分钟前上线过。

    正当我专心地盯着前的画面时，陈静冷不防地抢过我手中的手机。

    「欸！」我急得站了起来，可陈静却故意跑给我追。

    「借我用一，很快就还你了啦！」

    「我才不要，你还我啦！」我试着挡住她的去路，但她这鬼灵jg怪，立刻换了个方向跑。大概是我们动作太大，班上同学纷纷朝我俩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猜，他们大概很惊讶，原来这个和幽灵没两样的学姊会与人说话啊？

    「陈静！」我真的是被b急了。

    「g嘛！」她举着手机，两直盯着萤幕，约莫定格了三秒钟，她突然回看向我，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我就知。」

    「知什麽？」我心一惊。

    她快步朝我走来，将手机萤幕摆到我前，可距离实在太近，本无法对焦。

    我只好往後退了两步，定睛一看，瞬间僵住。

    而陈静一脸骄傲地起x，彷佛说着：「看吧，我早就说过了。」

    魏青蓝，回讯息了。

    小的父母在前往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途中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母亲当场si亡，而父亲送到医院时，气息已十分微弱。

    小在典礼结束後接到通知赶到现场，看见爸爸的模样，她呆住了。b起悲伤，更多的是惊吓，难以相信，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爸爸。

    她缓缓走至病床旁，爸爸或许是察觉了她的到来，勉地睁开了双，嘴里彷佛念着什麽，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见。

    小僵y地弯腰，试着听清楚爸爸究竟想说些什麽。

    「对不起，当我的……nv儿，辛苦……你了。」

    那瞬间，小的时间彷佛就此静止了。

    她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爸爸常说的那句话。

    「爸爸没读什麽书，一辈没什麽成就，任人践踏。我自己也知，家里状况不好，你当我的nv儿，很辛苦吧！」

    这一切，好不真实。

    她用力了自己一把，痛。而那痛，是她从来不曾t会过的。

    像是终於意识到了什麽，小抓住爸爸的手，指甲都嵌r0u里了，还是不愿放开。

    「不要走。」她低，声音异常沙哑。「拜托……」

    直到这一刻，小的泪才了来。

    「不要让我一个人……」才开，肩膀便无法抑制地颤抖。

    即便过了多年，小还是不明白，这麽好的一个人，世界对待他的方式，为什麽非得这麽残忍。

    画面里，陈静只打了一句话。

    「为什麽不理我？」

    「你自己不也没来找我？」而魏青蓝如此回应。

    此刻我连句话都说不来。

    从陈静抢走我的手机，到魏青蓝回讯息，这之间也不过短短几分钟。

    我烦了这麽久，结果陈静只了三分钟解决？

    「怎麽样？」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你很无聊。」我故作镇定，快步走回座位。

    「你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吗？」陈静就像橡糖一样黏了过来。

    「我只想掐si你。」

    「哎呀，至少你现在解决了一个烦恼。」她拉开椅坐了来，继续吃着她的早餐。

    瞥了她一，我无奈地笑了，陈静有力，让人很难真的对她生气。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