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也不算太痛。」我自嘲。

    「可是……」

    「陈静，你当时为什麽会放弃魏青蓝？」

    她低，沉默了片刻。其实她本不需要回答，我也能知答案。

    既然知不会有结果，又何必继续呢？

    「所以我想，你一定能懂我现在的心，对吗？」因为我和当时的她，是一样的啊。

    她轻叹了气，「走吧，去吃饭。」

    「嗯。」我微笑着。

    其实我也知，魏青蓝不想讲的事不别人怎麽问，他都绝不会透。总是隐藏最真实的自己，不让人轻易看穿，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只是害怕被人看见自己最脆弱的模样，所以不断伪装。

    「我知你不想说。但如果你哪天需要找个宣的，我会在。」

    我愣愣地看着他留的这段话，一时竟不知该回些什麽。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像怎麽追都无法到达他所在的世界。

    魏青蓝，如果我再努力一，有可能追上你的脚步吗？到那一天，我是不是就有勇气可以告诉你——我喜你。

    前几天和陈静聊天时，她不知哪来的想法，吵着说想来我家玩，拗不过她，我只好先答应，谁知她那麽行动派，今天一早传了讯息说午要过来，我都还来不及和姑姑说，她便已经现在我家门了。

    「嗨！」打开门的瞬间，她便笑着挥了挥手。

    「我真的是被你打败……」我有些无奈，却又觉得有好笑。

    姑姑听到声响，朝我们这探了探，我便顺势向陈静介绍：「这是我姑姑。」

    「姑姑好！」她一副乖巧有礼的样，连我都差被她骗了。

    「她是我朋友陈静……」不知怎麽，我突然有难为。

    姑姑先是一愣，接着便大笑了起来，「你好呀，快来！知颖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呢！要不要喝什麽？果好吗？」

    「姑姑……」我忍不住苦笑。

    「姑姑没关系，我喝什麽都可以！」看陈静左一句姑姑右一句姑姑的，不知的人大概真的会以为那是她姑姑。

    「你怎麽会突然想要来啊？」拿拖鞋给她时，我顺问。

    「我太久没看到你了嘛。」她吐吐，一只手就这麽搭上我的肩膀，「想si你啦！」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就这样傻在那。姑姑正好端了心过来，看见我们两个这奇妙的画面，她脸上笑容完全藏不住。

    「来，吃心。」

    「谢谢姑姑！」陈静松开了我，拿起桌上的果。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知颖和朋友相时的样呢。」说着，姑姑神一歛，「这一路走来，的确不容易啊……」

    「我知她以前受过伤，但以後不会了，前面有我替她挡着呢。」陈静望向我，浅浅一笑。

    「知颖能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幸运呢。」姑姑笑着站起，「好啦，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偷听你们的悄悄话了。」

    「才没有什麽悄悄话呢……」我摆了摆手。

    而姑姑前脚一走，陈静上凑了过来，「你姑姑人真好，觉很开明。」

    「是啊。」我垂目光，「她真的对我很好……」

    如果不是她，我不知自己现在会在哪里。

    那段时间，我封闭自我、将所有人都挡在门外，然而姑姑却始终没有离开，反而给了我加倍的ai。爸妈走了，是姑姑给我一个新的家，但过去那些年，我却总是让她担心难过……

    其实我并不是不ai她，只是不知怎麽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愧疚。

    「真好，像我阿嬷就凶的，真希望她像你姑姑一样温柔。」

    陈静这一番话让我忍不住笑了来，「一定是你太了，你阿嬷不凶一怎麽治得了你？」

    「讲，我才没有。」她鼓起腮帮，双手环x。

    总觉得陈静上有法，能够赶走所有负面绪，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能发自心地到快乐。

    看着她，我突然很好奇一件事。

    「欸，为什麽那个时候明明我们才认识不久，你却对我这麽好啊？」

    她眨了眨，放喝到一半的果，「老实说，我也不知。」

    「啊？」我笑声。

    「虽然和你同班，每天都会遇见，但却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话。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很难相，所以也没想过主动接近你。」说着，她弯起嘴角，「那时候班上开始传你和班导的八卦，我还真的是吓了好大一，那个平常都不鸟人的学姊，居然和我们班的导师传绯闻？害我那个时候上课忍不住一直偷看你，才会不小心被你抓包。」

    「谁叫你要偷看得那麽明显。」当时陈静第一次接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好笑的。

    「奇怪欸我怎麽知你会突然转！」她朝我扮了个鬼脸。「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慢慢了解你这个人。其实你很好懂啊，就是ai逞了，还常常是心非。」

    「我哪有！」我立刻反驳。

    「吼！你看！」她指着我，「现在这样就是。」

    「……行，我闭嘴。」两手一摊，我真的是拿她没辙。

    「後来再相久一，就会发现你也不是真的不ai理人，只是很不会表达自己的心。加上後来听了你休学前的故事，也能理解为什麽你防备心这麽重。」她停顿了，「是说那也是很後来才知的事了。你问我为什麽一开始要对你好，我也不知欸，就觉得不能放你一个人。你在班上一直都独来独往，如果我走了、你没人能商量，一定会更着急吧。事实也证明我当时没错啊，不然怎麽有机会真正认识你这个朋友。」

    听陈静说这些，我忽然觉得有些鼻酸。她和任凡不一样，她……很真。

    「你g嘛？」她转过来，一脸错愕。

    当我反应过来时，泪已经掉个不停了。

    陈静见状，立刻冲上前抱住我，「不要哭啦！」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自己也哭了来。

    「你哭p啊？」

    「我也不知嘛！」

    结果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哭，连注意到动静走来查看的姑姑都看傻了。

    今年冬天，有陈静在边，似乎也不觉得冷了。

    而我心里那个缺，好像稍稍癒合了些。

    考试成绩来的那天，天空中飘着细雨。

    「怎麽样？」陈静将脸凑到我旁边。

    「不怎麽样。」我苦笑，「不能说差，但也没多好，不上不的。」

    「会吗？我觉得不错啊。」她朝我笑了笑，「不知魏青蓝考得怎麽样？」

    「你去问他啊。」

    「那你手机给我。」她一脸理所当然地朝我伸手。

    「g嘛？」我往她手上一拍，「不会用你自己的喔？」

    「你明明也很想知啊。」

    「我才没有。」我将撇开。

    「不然这样，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麽？」我回瞥了她一。

    「如果你和魏青蓝考上同一个县市的大学，你就去和他告白！」

    「啊？」我不以为然，「你是哪条不对劲吗？」

    「又不是叫你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同县市应该不难吧？」她若有所思地0了0。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吧？」我皱眉，「我g嘛要跟他告白啊？」

    「为了不留遗憾啊。」她浅笑，「陶知颖，如果你什麽都不，未来一定会後悔的。我不希望魏青蓝这个名字成为你的遗憾。」

    我微微一愣，半晌都说不话来。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啦！」陈静脸上的笑容满到都快溢来了。她将我的事都当成自己的事一样，替我开心、替我难过……

    「是说你想好要念什麽科系了吗？」

    我摇摇，「没想法。」

    或者该说，我从来就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你没有特别喜的领域吗？」

    我认真地想了一，脑袋却一片空白。

    「日文系吧，适合的。」背後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我顺着声音回过，却顿时不知该什麽回应。

    「魏青蓝？」陈静不知为什麽一副喜望外的表，「你怎麽会来！」

    「我也不想来，只是偏偏有个笨把外忘在我这里了。」他拿起手中的运动外。

    「居然在你那里啊！难怪我找不到！」陈静边说边伸手想接过外，可魏青蓝却偏偏将它举起，陈静个小，伸了手还是碰不到。

    「欸，你什麽意思啊？」

    「没什麽意思。」他笑着看了陈静一，「只是看你这模样觉得有趣的。」

    话一说完，他便松开手，那件外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掉到陈静上，盖住了她的视线。

    「喂！」

    没等陈静将外取，魏青蓝便转离开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离开前，似乎还多看了我一。

    「他人勒？」

    「走了。」我耸耸肩。

    「ga0什麽鬼，了不起啊！」她鼓起腮帮。

    「好啦，别气别气。」我笑着安她，脑中却不断响起魏青蓝说的那句话。

    「日文系吧，适合的。」

    记得刚认识魏青蓝不久时，在司令台上他擅自摘我的耳机，和我一起听着同一首日文歌曲。

    「没想到他还记得啊……」我不禁呢喃。

    「记得什麽？」陈静满问号。

    「记得……次不要再把外忘在别人那里了！」我边说边推了推她的。

    「好嘛……」她笑着吐吐。

    看着空白的志愿表，我想了很久。从前总是不太懂自己究竟喜什麽，才会在人生路上跌跌撞撞、迷惘了许久。而经过了这些日，现在的我，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吗？

    放学时，陈静有事先回去了，我一个人也不知该去哪里，索x早回家。公车站人满为患，为了避开人群，我试着往後站了几步，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受伤吧？」

    才觉得怎麽有熟悉的觉，抬起的瞬间我不禁讶异：「老师？」

    「你最近倒是有礼貌的，我反而不习惯了。」辰诺推了推镜，一抹浅笑。

    「你怎麽在这里啊？」

    「来买咖啡，看到你一个人恍神恍神地站在这里，想说打个招呼，谁知我站了半天你都没发现我。」

    听他这麽说，我有些难为，「抱歉……」

    「想什麽想得这麽认真？」

    「没什麽……」我顿了顿，「在想志愿序的事。」

    「我看过成绩，你考得还可以啊。怎麽了，不知该填什麽科系吗？」见我没回答，他又接着说：「其实你不用想太多，时间听听自己心的声音，喜什麽讨厌什麽，一定会有答案的。」

    我若有所思地。

    「无论是对人或对事，都适用。」他补充。我们互看了一，同时笑了声。「我是不是其实不该说太多啊？就让你一直这样迷惘去，最好一辈都不要发现自己的心意。」

    「来不及了。」我莞尔，「我已经发现了。」

    「哦？」他饶富兴味地挑了挑眉，「什麽时候发现的？」

    「上次和你聊完之後。」

    「这样啊，早知就不说了。」

    「是啊……」我收起了笑意。

    「怎麽了？我开玩笑的啦！」看我反应不对，他显得有些慌张。

    我摇摇，「没事啦。」

    「明明就有事。」他眯起双。「和青蓝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什麽，只是……」我看了他一，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音量，「我对自己没什麽自信，而他太耀……」

    「这样啊……」他恍然大悟般了，「但信心可以慢慢培养啊。」

    「哪有这麽容易培养……」

    「知颖，其实你b自己想像中得还要好，真的不需要想这麽多。虽然我是很希望青蓝离你远一啦，但我更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他的神落在远方，用几乎是呢喃般的音调说：「我并不是觉得自己输了才让步，而是相信你在他边可以笑得更开心，知吗？」

    看着一旁的辰诺，我忽然有些鼻酸。他是真的很替我着想，而我也一样，b谁都希望他可以过得幸福。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有烦恼或是志愿上的问题随时来问我，毕竟要你们在这个年纪就决定自己的未来果然还是很难吧？」他苦笑，「但还是要记得，先听听自己心的声音，有时候，它会告诉你该怎麽走才能走向正确的路。」

    「嗯，我知了……」我微微一笑。「谢谢……」

    「不用谢，记得啊，遇到瓶颈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先走罗。」

    「掰掰。」了，我朝他挥挥手。

    像辰诺这麽善良的人，绝对值得拥有属於他的幸福……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该有多好呢……

    在我们都还犹豫不前时，魏青蓝已经独自走了好远好远，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而距离，或许也是这样渐渐拉的吧。

    日一天天过，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空间。虽说在这个年纪就要决定自己的未来，着实是一件很难的事，但大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不是吗？

    默默耕耘、持续努力，只希望在最後的最後，可以绽放耀的光芒。

    放榜当天，或许是因为太多人同时在线上，网路速度变得很慢，跑了很久还是没有跑结果，好不容易榜单终於现在前，才看不到一分钟，窗边便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陶知颖！」

    我回过，只见魏青蓝抓着手机，「来一。」

    原本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来。

    「怎麽了？」走门，我有些慌张地抓了抓浏海。

    「看到结果了吗？」

    「嗯，看到了。」我偷偷地瞄了他一，不敢正望向他的视线。

    「我要去台北。」他直视着我，没有闪躲。

    「你考上第一志愿啦？」我笑了笑，「恭喜。」

    「是我妈心中的第一志愿，不是我的。」他撇过。

    「就算这样，我相信你还是可以在那里散发光芒的。也许大学四年的时间里，你会找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

    听我这麽说，他明显一愣，像是想说些什麽，但最後仍然没有开。

    「加油。」我微微一笑。

    「嗯，你也是。」他转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过来，「未来，你会在哪个城市？」

    「这个吗……」我朝他扮了个鬼脸，「不告诉你！」

    「白痴。」他笑了声，「再联络。」

    「嗯。」

    看着魏青蓝离去的背影，我收起了笑。

    未来，大概不会再有集了吧。

    「陶知颖！你考上哪里！」陈静边说边扑向我。

    「很重欸，起来啦。」我将手机萤幕转向她。

    「你要去台中啊？可是我听魏青蓝说他要去台北念法律系欸。」她煞有其事地0了0，「不然你就放弃这间学校吧！」

    「你疯啦？」我苦笑。

    「不然怎麽办？你和他离那麽远，等等他被抢走你都不知。」

    「抢走就抢走吧，他本来就不属於我啊。何况结果摆在前，这是天意啦！」

    「天你个，我才不相信什麽天意，我只相信自己能掌握的事。」陈静不以为然，「你就这样放弃，未来一定会後悔的。」

    会後悔吗？我也不知。但至少，我不会再成为谁的负担了。也是时候学会了。

    「陶知颖。」

    「嗯？」

    「上大学後，如果遇到什麽委屈的事，要记得告诉我喔。」她抓着我的手臂，「我一定会冲上去杀掉那些伤害你的人。」

    「白痴啊哈哈哈哈！」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越是挣扎，她就抓得越。

    「陶知颖！不要走啦！」

    像条橡糖，甩都甩不掉。不过，往後的日，我大概会很想念她吧。

    迟来的大学生活，终於要到来了。

    我停摆的人生，也终於慢慢回到轨上了。只是，少了姑姑，少了辰诺，少了陈静和魏青蓝，只靠自己，我真的可以在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吗？

    过去的伤并没有完全痊癒，只是我将它们藏了起来，不要碰到伤，就不会觉到痛。

    「对了，刚刚没有仔细看，你最後上了什麽科系啊？」陈静边吃饼乾边问。

    我沉默了，浅浅一笑：「日文系。」

    到来，我还是依靠着你，才能找到属於自己的那光啊……

    人生，其实就像一连续剧，有时ga0cha0迭起，有时蜿蜒曲折，任凭剧本将我们引领到我们该去的地方，谁都不知最後的结局。

    如果只是草稿，如果还能修改，那我一定会将所有的错误都涂掉，写上自己认为满意的句。让该遇见的人提早现，让所有遗憾消失不见。

    如果，我办得到就好了。

    「在想什麽？」陈静将凑到我面前。

    「没什麽。」我摇摇，朝她笑了笑。

    我们的中时期，也终於要尾声了。

    陈静找了份义式餐厅的场工读，说是对餐饮方面有兴趣、想尝试看看，老板也说好了，等她一毕业就转为正职。而魏青蓝……即便已经不需要准备考试了，他的生活依然忙碌，有时候我们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什麽。

    原以为他只是生活过得充实了，谁能想到……他忙到连毕业典礼都没有现。

    在大家忙着找人拍照时，我不停地在人群中张望，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影。

    「魏青蓝大概是不会来了吧。」陈静在我後幽幽地说。

    「什麽？」我愣了愣。

    「他好像不怎麽喜这场合，真的很孤僻吧？」她吐吐，「但其实我也不太想来啦，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来呢。」

    「什麽嘛……」都最後一刻了……以後要见面就没这麽容易了啊……

    「哎呀，没事的。」陈静大概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地晃了晃我的手臂，「台湾就这麽小，要见面不难的。」

    「是不难，只是……」我无奈地看向她，「没有理由见面罢了。」

    「还好吧？本来就是好朋友啊，见面叙旧很正常吧？」

    「上了大学生活圈会改变啊，他本来就忙了，从今以後只会更忙而已。」我苦笑着，「不重要了，别提他了。」

    「可是……」

    「陈静。」

    「g嘛？」

    「毕业快乐。」我轻轻地抱住她。

    她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声，「毕业快乐。我想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谢谢你，完整了我的中回忆。」

    谢谢，你们。

    典礼结束後，陈静本来提议到几分糖坐坐再走，我们却在走校门的刹那接到魏青蓝打来的电话。

    「g嘛？」我没好气。

    「很凶欸，亏我特地打来跟你说毕业快乐。」电话另一端的他嘻笑脸地答覆。

    「你g嘛不来啊？用电话会不会太没诚意？」

    「我如果去了的话全校不分男nv都会跑来找我合照，哪得到你啊。你说，我这算贴心吧？」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样。

    「贴你个。本人没来有什麽意义啊！」

    「是吗？」他忽然笑了起来。

    「废话。」

    「那你转。」

    「蛤？」我疑惑地转过，竟然看到魏青蓝就站在面前。

    「靠……啊。」陈静边说边谜样的笑。

    「有诚意了吧？」他耸耸肩。「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看着他，我努力地挤这四个字。一见到他，就没来由地想哭。可能是想到以後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想见面就见面吧。

    「遇到不开心的事，记得打给我，就像平常一样。」他弯起嘴角。

    「还有我！」陈静一手g着我，另一只手g起魏青蓝，「我们之间是不会被距离影响的。」

    「嗯，就和平常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魏青蓝难得地附和陈静。

    我忍着泪，用力地了。

    如果时间就这样停在这一刻，似乎也不错呢。

    可惜，时间从来就不会为了谁而静止。

    上大学前的最後一个暑假，陈静忙於工作，而魏青蓝也见不到几次面，虽然当初说一切都不会改变，但其实我们自己应该都知，各自的人生蓝图，已经将我们带往不同的方向。

    离开家乡前，我传了封简讯给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