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她想自己还是先回去休息。

    她还未迈半步，听到一句“去哪儿？”

    “我，这里太冷了，我回小房待着啊。”李莺莺握了握发冷的手，诚然回答。

    “而且，”李莺莺有些心虚地把剩半步也跨了去，忙背过去，留一句，“你们聊正事，我一个外人在这儿不合适吧。”

    刚才沈青玉诘问的语气，教她真的害怕自己走慢些会被抓回去。

    其实小房离沈青玉坐着的地方并不远，隔着一层薄薄的珠帘也还是能察觉到外面发生的事，后传来低低的谈声，李莺莺把房门也关着了，背靠在上面，才松了一气。

    这沈青玉是什么来，看起来很不好惹啊，她心盘算，还是少知一些关于他的事好一些，李莺莺自封耳目。

    她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要是什么事了沈青玉抓她问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李莺莺就统统说不知。

    偷听别人讲话很可能会被连坐，这是她在小书室罚禁闭的时候，偶尔在书中看到的。

    小房外，红袖就江南巡抚贪w案一事的眉事无细地向沈青玉禀报，末了，她皱眉说：“属派人从路包抄，却一无所获，唯一仅存线索的船被他们烧掉了，看来对方手段也是极为明的。”

    “有抓住活么？”沈青玉问。

    红袖摇，：“那船上本来也只有一人，他走投无路，自己服毒自尽了。”

    沈青玉没接话，他翻着账本的后半分，耳边就又响起红袖的禀报声。

    “他自己到火堆里，尸t被烧掉了半个，属在他上…没能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烧了半个，你们动作也有够慢的。”

    沈青玉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狭眸没有看她，却仍透一guy冷气息来。

    红袖张，知这是自己的失职，沉声：“他的毒藏在牙中，咬着青磷，属本yu上前谈判…”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沈青玉翻过一页纸张，一边打断她，他不愿意听没有意义的解释。

    “对待敌人，切不可心慈手。但凡犹豫半分，最后si得很惨的可能就是你自己。”沈青玉说着，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就是这样，红袖更不敢什么动静，手心竟也冒了些冷汗。

    主的脾x喜怒无常，事狠戾，在大理寺的手段张扬乖劣，效率虽，名声却实在不算很好。

    特别是b起大理寺卿仁慈宽厚的风格，就连犯人得知自己要被大理寺少卿审问，都吓得脸se发白，甚至想自我了结算了。故而有时候，沈青玉不怒自威，这是众人皆知的。

    “是属的错，次不会了。”红袖严肃保证。

    “把他的尸t送到忤作府，剖开肚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沈青玉面无表地吩咐着，吐来的字句与他飘逸尘的外表十分违和，像是一株白莲矗立在远方的中央，沾了鲜血一般。

    “验一他吞的毒药，去查能产这药的作坊，明日汇报给我，再备一份送到大理寺。”

    沈青玉合上账本，随手将其扔给红袖。

    他抬幽幽望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