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回家以后可以吃冰箱里的冰淇淋吗？”

    路中央，90秒的红灯前，一个小孩趴在后座敞开的车窗上，一边张望外景，一边问开车的女人。

    “不可以。”女人断然拒绝，“我们不是有约定，两天才能吃一吗？你昨天已经吃过了，要等明天才能吃。”

    “那我今晚零过后再吃，可以吗？老师说过了凌晨十二，就是新的一天了，toorrowisanotherday！”

    女人严肃了脸，教训：“晚上吃冰的东西容易肚疼，你再偷耍，就连明天的份都没有了。”

    小孩不服气地撇撇嘴，不说话了。刚在母亲那吃瘪，她需要一些东西转移注意力，因此望着窗外的神也越发认真。看着看着，她发现停在她们旁边和她们一起等红绿灯的那辆车车窗上黑黑的，看不清。

    “妈妈，为什么我看不见这辆车里面？”

    女人顺着小孩的手指望过去，见旁边那辆车是辆劳斯莱斯，于是开答：“这辆车贴了防窥，你当然看不见。”

    “为什么他们要贴防窥？”

    “他们很有钱，大概不想让人认来吧。”

    “为什么不想让人认来？”

    小孩总有十万个为什么，母亲只好耐心解释：“他们可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人知。”

    秘密？七八岁的小孩正是对秘密充满兴趣的年纪，闻言更是将瞪大，卯足了劲往车里瞧。渐渐的她发现车窗上似乎有个雾蒙蒙的手掌印，但再要仔细去瞧，就什么也瞧不来了。

    手印逐渐消，车窗恢复漆黑。

    90秒的红灯结束，女人踩动油门，不经意间瞥向后视镜，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孩手里竟摆着一支玫瑰。

    “你哪来的？”

    “哦！”小孩噙着笑容，开心地说，“隔车的送给我的。妈妈你知吗，隔那辆车的人好温柔好漂亮，她刚刚摇一车窗，从里面递了这朵给我，我看到了她的睛，我喜她的睛。”

    鲜于孩而言是意外之喜，对嘉鱼来说却是心虚的补偿。因为当着那个小孩和她母亲的面——虽然车窗外看不见——她和爸爸得火朝天。孩童纯净的视线犹如审判的白灯，隔着一扇车窗，将所有荒唐映照得无循形。

    在后短暂冷静来的间隙里，她递上鲜，向孩童牧师补上亡羊补牢的忏悔。

    车窗复又阖上，嘉鱼回过，看到谢斯礼撑着脸颊看着他，右手同样晃着一支玫瑰。

    这些原本是他订购来给她明天生日用的，从厄尔瓜多空运来的探险家玫瑰，explorer，如其名，玫瑰中的枪炮，暗红丝绒质，型大气，厚实。由于需要考虑到运输途中的损毁，预订的量比实际需要的多了一些，他从余量里取了几支来，打算带回家里，只是还没付诸行动就了她和谢星熠的事，这些鲜便搁置在车里了。

    若即若离拂上女孩的，刻意避开了所有。丝绒质地带来一浑厚且柔的，她轻轻息着，垂眸看他用玫瑰画遍她全，直到她底沁难耐的光，充满暗示地叫他“爸爸”，他才施施然抬起手，用快速且轻柔地扫她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