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好痛。”孟惠织捂住肚，试图消减从脂肪传来的阵阵刺痛，这痛并不烈，却一波一波连绵不绝，十分折磨人。

    她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只依稀记得自己在床上了过去，好像了很多血，再醒过来就到医院了。她在医院里忐忑地等待了两天，孟明符没来，孟蝉封没来，孟景也没来，一直绷的心才得以慢慢放松。

    麻药褪去之后，各创一脑地报复，孟惠织不停哭着哀求护士给她止疼片，不然本睡不着觉。

    吃完药就犯困，犯困了就睡觉，睡醒了再吃饭，吃完饭就吃药，就这么一直循环，偶尔清醒的时候盯着天板发呆，孟惠织有时候觉得世界和自己隔离了，明明睁着，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觉不到，好像意识被困在一死尸之中。

    醒来的第叁天，医生说她胃功能恢复的差不多了，该改吃营养餐，可她没有胃，持续烧，浑酸痛，吃什么吐什么。

    照顾她的护士很温柔，每天都很时间给她慢慢喂饭，就算她不小心吐了也不生气，孟惠织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浪费了护士这么多力，还是好不起来。她很想劝护士别再自己，她不太想活了，可始终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她不想从这么关心自己的人中看到失望。

    她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星期，在护士的细心照料，逐渐有了起，脸上恢复几分红，能坐起来自己端着盘吃饭。

    偶尔闲聊的时间，她问护士自己为什么住院，护士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

    或许护士需要对病人保密？孟惠织一手捂肚，一手死死扣住床单，她忍了半个小时，实在受不了，支起上半捞到白药瓶往嘴里倒了两片，嚼两，咙动，缩回带着温的被，等药效发挥作用。

    “惠织，孟惠织？睡着了吗？该吃饭了。”护士搁餐盘，对着床上的小山丘喊。

    孟惠织探茸茸的脑袋，对护士眨了眨迷蒙的睛，像只刚刚结束冬眠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