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佯装不愉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拒绝或者制止，这只不过是纵容的另一形式。一些他也想要的，却碍于最后一层德和愧疚说不。纵容江昭，其实未尝不是在纵容他自己。他没有恩将仇报，没有违天害理，他只是一时疏忽没有阻止江昭而已。

    时针已经跨过了零，清江两岸的霓虹灯响应最近节能减排的号召，在凌晨的夜一个接一个地关上。城市变成了纯粹的黑，大的建筑被黑暗模糊了棱角，透一另类的怪诞。

    江昭微微仰着，又沉沉吐了一烟圈，他伸手在空气中虚无地抓了一把，夜太黑了，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见。他的低沉的声线波动，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你不用害怕，所有的罪恶都由我来背，一百年后只有我会十八层地狱。你只要加我，享受就好。”

    “这是我们应得的。我在国外受尽冷那几年从来没有甘心过，难你在jg神病院被电击的时候就甘心吗？”

    “都说苦尽甘来，但之前的那些年我总是在想，是不是上天觉得我吃的苦还不够多，所以一年又一年，都只是不同的苦。”

    “直到我已经发够了，熬过最低年限拿到博士文凭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拿不到文凭事小，颜面扫地事大，作为宁泽市唯一国家级重实验室，老丁容忍不了他们实验室梁闹这等丑闻。ga0学术的没那么多权势，只能请到业数一数二的刑辩律师，赌一个在法上绝地翻盘。

    这段时间，两个男人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郁闷痛苦。事发突然，过了好久他们都还没有她暴雨夜仓皇跑路并且给他们挖了个大坑的实。毕竟上一秒他们还是事业有成，温香玉在旁，顺从乖巧的给他们亲亲抱抱，一秒他们就面临败名裂的指控，ai人也跑的无影无踪。

    就这样，几个当事人在一极为诡异的氛围中度过了开前的这段日，一场没有硝烟的大战在即。

    开的这天是立冬，又是一个降温的天气，寒风呼啸着往行人的怀里钻，冷到骨里都透着凉意。

    灰白se的法院大楼外都是依旧肃穆，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j案的x质特殊，于保护受害人的ygsi，申请的私密开，旁观席上空无一人。饶是如此，法官、书记员、法警、被告人、律师、检方加一起就算控制了最小到场人数，也有十来个人。

    法官上方大的国徽肃穆庄严，压的人沉沉的，连呼x1都不敢用力。

    梁牧远穿着制服，字正腔圆的诵读起诉书，他职业素养足够，外人看上去是完全的专业和冷静，只有颤抖的指尖他读到被告人犯罪事实时里无尽的恨意和痛楚。

    检方给的证据链再清晰明了不过：

    酒店电梯里的监控，nv孩抗拒的挣扎明显。——她演得b真。

    试里的jgye，和两个被告人dna完全吻合。——不枉她当时取到jgye后极限挑战、雨夜仓促逃，毕竟要三天之由检测机构，才确保能检测里面的dna成分。

    而当事人卢米月一直面无表的听着检察官的指控，沉着到的不像是遭受过这一切的受害人。

    直到在法上播放起那段录音的时候，她才对梁牧远当初在酒店对她说的那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了真切的实：

    “盛恒”“怎么了？”

    “江昭”“嗯？”——确认录音主t份。

    “不要这样，求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