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这让整个真实故事变得更真实，更悲伤。

    两张保存完好的火车票、天安门广场前的大合照……

    陈嘉效第一次看到十五岁的周尽霖和十一岁的郑清昱的第一张合影，04年在天安门广场。

    照片的刹那，陈嘉效的心脏被冲击到爆裂，很想关上屏幕平息激的思绪。

    同时比“耶”的少年和小女孩让那段他经历过却总是听别人说的“故事”变得象化，甚至将上面文字描述的同一时空里毫无集的两人也联系到一起，陈嘉效受到那冥冥之中上天不断指引两人靠近的奇妙磁场，而他，彻底了一回视角更直观的见证者。

    在繁华都市的灯也一盏盏灭去的时候，陈嘉效换了个号，在国外也挂上加速，给那篇文章留一个赞。

    就像他对石俊说的那样，他希望她过得好。

    当看到有关周尽霖的文章终于面世的时候，陈嘉效知她起码没有再像那个雨夜一样放弃自我。

    邮箱里有哈瑞斯的信件，表示自己已经收到了他寄过来的圣诞礼，孩们都很喜，并对他说：“其实你没必要买礼的。”

    陈嘉效没有回复了，站起来了支烟，靠在沙发面对外面沉的夜，得很慢。

    原来今晚的天并没有蓝的发亮，只是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是被满城灯光映照成梦幻的颜。

    此刻，整个欧洲都眠了，像海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他只是自己认为对的事。

    当初他找到哈瑞斯，表明自己的来意，听到郑清昱的时候哈瑞斯一很震惊，不停询问他是“是真真吗”。

    所有周尽霖真正的朋友都知“真真”。

    哈瑞斯的书房里至今都摆有他和周尽霖的合照，陈嘉效也是那时候才知，周尽霖那次回国前夕是在哈瑞斯家里度过的，他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哈瑞斯。

    周尽霖彻夜未眠，他需要赶最早的航班回国，只是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给哈瑞斯发了封邮件解释，“我需要尽快回去，其实已经拖得够久了，我有讨厌自己太心，给她冷静的时间太久，我怕再拖去真真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哈瑞斯表示那封邮件是在他从新闻了解到飞机失事后才看到的，他本无法接受发的邮件从此再不会有人回复了，所以封存了账号，自此以后再没有写过信。

    所以郑清昱发的邮件才会石沉大海。

    在哈瑞斯家里，陈嘉效还看到了周尽霖离开人世前最后的模样。

    他和哈瑞斯的合照，背包上的挂件是郑清昱的某张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