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红着耳朵，张了嘴，慢吞吞地回：“不……”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问了，那双沉的眸定定地看着他，像一泓潭，幽而沉邃。

    短短一句话，却让池言不由一顿。

    “你想离婚？”

    池言的双颊开始止不住发。

    听见回家二字，池言顿了，默默跟上秦故的脚步。

    另一个同事笑着说：“我们池助理还没结婚呢。”

    池言在前面迈玄关，灯没有开，视线所及之漆黑一片，秦故跟在他的后来，他正要去开灯，一低沉嗓音忽然传至耳边，是秦故在问他。

    “只能说在一起不合适，离婚可能对大家更好吧。”

    池言眨了眨惺忪的双，抬看到秦故，僵了一瞬，反从工位上站起来，喊了声，“秦总……”

    “你呢？”池言回过，不自觉脱反问：“你没有想过离婚吗？”

    池言能觉到，秦故在和他想着同一件事，但谁也没有第一个开，就好像只要不提，这件事便不存在一样。

    到了班时间，办公区的同事陆陆续续从公司离开，池言看了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秦故没有来，他继续留在工位上加班。

    他没想到秦故会直接问来。

    秦故朝他靠近了一些，又一次追问：“为什么想离婚？”

    总裁办只剩他们两个人，秦故没应，隻问他：“饿了吗？”

    温的气息好似洒落在耳畔，他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故会这么问他，心似乎在期待着另一个回答。

    这时，秦故又看着他问：“那你想吗？”

    池言了。

    他们说得对，离婚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明两个人并不合适，再说了，他和秦故本就是闪婚，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各取所需。

    思绪又飘远了……

    秦故说他的先生只能是他……

    池言不由一愣，心蓦地漏掉了半拍，他意识移开了，不知该怎么去看秦故，隻觉到心在腔里不停动着。

    “是啊，与其一辈互相折磨，还不如一起解脱。”

    他看着池言，神无比认真：“我没有想过离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的先生只能是你。”

    池言看见那两片薄动了动，接着，秦故不缓不慢吐两个字。

    黑暗中，池言背对着他，缓缓动了，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卡在了咙里，怎么也说不，他怕他回答之后，会听见那个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说着，微顿了顿，看向他的目光愈加邃，“永远。”

    起初同事们还会叫上他，约他一起吃饭，但每一次池言都笑着拒绝了，说自己还没有忙完，大家都以为他在卷，其实是他在等着秦故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现在离婚多正常，过不去不就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最后那句话像极了表白。

    秦故说他没有想过离婚……

    池言微微顿了一。

    池言没说话，勉扯了角。

    “没有。”

    几个同事聊起了家常，正好聊到有人离婚了，你一言我一语，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有同事见他靠在那里一语不发，和他搭了句话，“池助理，你说呢？”

    秦故又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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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今天午不用开会，也没有需要接待的客，池言把需要的资料在oa上发给秦故，几乎一个午都没有过总裁办公室，也没有和他碰面。

    当然，还因为他们都太忙了。

    等秦故来，他的小助理已经趴在了办公桌上，他站在桌前，手落在那柔的发，轻轻抚了一，刚一动，趴着的池言就有了动静，他随即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