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不对嘴的一条消息，柯韫隔着屏幕都能嗅到沉京霁那狂妄的劲儿。应该是误会她跟李教授有什么，而他又想跟自己保持的关系，差错将李宴看成了竞争对手。

    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

    柯韫装作没看到，切掉屏幕玩起了游戏。

    这款手游是一个月前新的，沉京霁之前玩过，柯韫好奇载玩了玩，没想到还真的有意思的，不知不觉玩了一通宵。

    以至于第二天睡到日上叁竿，连许惠女士跟老太太回老家都没察觉。

    柯韫打着哈欠从卧室来，冲着客厅叫了两声没人应，碎掉的烧香横七竖八摆在桌上，倏然回想起前几天许惠说要回老家上坟的事，算算日，离元旦还有一个月，这么快就到了老柯的忌日。

    柯韫睫轻颤，走过去将许惠没来得及扔掉的烧香扫到垃圾桶里，顺手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通。许惠他们应该要在老家待些日，天这么冷，从京大到福琇小区来回要折腾叁四个小时，既然家里没人，那样也犯不着每周回家了。

    翻箱倒柜，找衣橱里几件过冬的厚衣服，准备在学校待一阵。

    不找还好，一找把一些不要的衣服全都找了来，其中两件是京大附中的校服跟陈凛的黑白格衬衫。

    柯韫把衬衫拿来，若有所思地挲着右边一大块斑驳的可乐污渍，迟疑了一会，回忆汹涌而至。

    她记得那天是陈凛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日，柯韫事先知陈凛已经报考了京大的历史系，也非常确定他会被录取。

    当时柯韫作为比他低一级的准叁生，暑假一刻不停歇，除了辅导班就是在辅导班的路上。放学后，柯韫偷摸去了陈凛打工的便利店，陈凛没注意到柯韫来，连都没抬，只顾拆着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她气呼呼地将手里的可乐放到桌上，“喂，收银员，麻烦结一账。”

    语调听起来像在赌气，更像是在可的撒。陈凛抬起了，溺一笑：“你怎么来了”将手里京大的录取通知书放倒可乐旁，“今天收银员开心，这瓶请你了。”

    “这么大方，是因为收到录取通知书开心吗？”柯韫拿起陈凛的通知书。

    京大，历史系，陈凛。

    柯韫沉重地叹了气：“虽然说来有扫兴，但是陈凛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爸跟我说，历史专业完全就是天坑，毕业即失业。”

    “万一你以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啊！”

    当初报这个专业陈凛没想那么多，就是想选个兴趣的专业。陈凛瞧着前的柯韫失笑，自己成绩一塌糊涂，还担心他未来找不找的到工作，逗趣说：“找不到工作，那我回来继续当收银员，一个月四千，兴的时候还能请你喝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