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便利店迎来一位客人。

    穿宽大外，着帽罩，她着兜径直走过零架，停留在冰柜前，拿了两罐冻饮。

    “您好，扫这里。”

    店员将东西装袋，指一指收款机，她从袋摸手机，付款前抬手指后面的货架，要了包万宝路。

    夜人静，路对面巷里，停着一辆不起的面包车。

    车最近去过不同地方，胎和车粘了不少泥，驾驶位上的人倒依旧净利落，细白手指搭着方向盘，引人注意的相刻意掩在帽檐。

    等了大约一刻钟，一影转巷，车里人不动声，直至确认对方份，才将副驾驶的车门解锁。

    祝菁宜拎着袋走到门边，弯坐副驾。车黑压压一片，借着薄弱的表盘光，拆开烟盒磕一支，递过去。

    谢澜接过烟，没跟她多余客，直奔主题：“那女孩去医院检查过吗？”

    “她不敢去，怕被侯叙廷发现，只用验测过。”

    “孩确定是他的？”

    祝菁宜知谢澜这么问的意思，于是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舒妍和侯叙廷的关系，你应该比我了解。”

    谢峋跟她提过，谢澜这几年一直在暗中调查侯家，侯叙廷边的人想必摸得一清二楚，不用多费解释来龙去脉。

    谢澜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是谁漏的消息，嘴轻扯一，颇有些无奈。

    “既然你都知，那我也直说了。”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送舒妍和她家人去一个安全地方，不过前提是她能帮到我。”

    祝菁宜早料到谢澜会提要求，心里斟酌一番，也坦白说了，之前跟舒妍的谈话没得什么重要信息。不过她问得没有很，要是以谢澜多年的办案经验，说不定能盘不少有用线索。

    “你放心，舒妍一定全力合。”

    谢澜没表态，夹烟的手往窗搭去，风过，蓄了半截的黑灰簌簌掉落。

    这番话不足以说服谢澜，所幸祝菁宜还有两手准备，袋里的指敲几屏幕，没多久，放在扶手箱上的手机亮起。

    是她搬的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