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经验什么，无用的经验积攒一辈也只是无用，咱们神经外科又不是搞挖掘机电气焊的光有经验就够了。”白石轻嗤声，“我今年光二级手术都不知了多少台，北山医院的神经外科一直都号称全国第一吧，今年不也儿的把患者都往我这儿转了。我自已琢磨来的颅脑外伤钻孔探查术的术式，咱科里谁不说比原先的术式要顺手…”“行行行，说你两句还自夸个没完了。”“我这不叫自夸，这是陈述事实，不能一说专业就拿我年纪小攻击我。”白石剥了块糖丢嘴里，“而且不是我说你，您都老大不小的了，别没事老把力放工作上，有空也该考虑考虑自已的终大事了。男人的青没几年，等你奔四奔五了上哪儿找对象去。”周文用：……周文用：家人们谁懂啊，被个比自已小快十岁的熊孩婚了。今天要的手术是脑挫伤化组织清除术，患者是个年轻女，看模样不过三十来岁。一助的棠亦禾念着患者的详细资料，在听到“家暴导致的受伤”时，手术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倒了一冷气。“昏迷分级gcs 4分，有肢搐和脑反。颅ct扫描和rl显示挫伤和明显脑血。”白石闭目呼，尽可能地将无用的信息从脑中驱赶去，待一切准备完毕这才从械护土的手中接过手术刀。他轻扬嘴角，微微笑着说了行医十年最中二病的开场。“今天2016年11月30日，天气晴，适合…表白、恋和救死扶伤。”械护土：……助手医生：……众人：好了好了知你有男朋友了。他低，小心翼翼地切开肤，手术室里一片宁静，只有监护仪的嘟嘟声和医护人员的呼声。白石的手势娴熟，知在这一刻的每一个举动都至关重要。棠亦禾手持血取，盯着生命征监护仪，不时汇报患者的状态。刚好颅骨开窗就听护土隔着手术台喊他，“白医生，白思韬给您打电话，接还是不接？”白思韬？他家老父亲都快一个月没联系了，估摸也是看了朋友圈来问话的。白石将速钻机关闭递给了械护土，将显微镜调节到合适的位置行脑探测，也没抬的问她，“帮我接，问问找我什么事。”不多时，就听护土又跑了回来，“他说没什么事，让您闲了回家吃饭。”“哦。”白石接过械护土递来的显微手术钳，小心得清除患者脑的化组织血，“血不大，只要清理好就没什么问题了。”

    棠亦禾盯着无影灯照的肤“嗯”了一声。“给男生送什么礼能讨他兴？”见手术难度不，白石随便开了个话题，这也算得上是手术室的习惯了，只要后续没什么风险，大家都会找个话题聊聊天以保持专注度。“白医生这就想着给男朋友送礼了。”二助打趣他。“是啊。”白石罩后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将一小块血清理来丢不锈钢托盘，“我还没给我家乐乐送过什么礼呢。”“投其所好呗，喜什么就送他什么。”一旁的护土回他。“他什么也不喜就喜我。”白石扭了扭脖一副得瑟模样，“总不能送他几张我的照片吧。”态度诚恳且欠揍。嗯，格外欠揍。众人：……众人：难为你了，为了喂我们一狗粮绕这么大圈。“其实用不着送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如果喜一个男生就会送打火机、钱夹或是剃须刀之类的小东西，平日里也用得上，每次用到的时候也会想起你来。”棠亦禾闷声给自已的建议，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患者的血，“就像是签字笔、袖扣之类的。”“他用得上的东西…”白石思索着，冲着二助指了指一血，二助赶忙用生理盐冲洗，“耳机、鼠标、键盘、电脑包？”“我觉得送礼倒不如多见见面约约会，都是培养来的。”械护土将止血钳递了去，“听说你男朋友是个程序员，估计平时也是个经常加班的。你平时多去找找他，多给自已创造见面机会，这比送礼什么的多了，别到时候跟我似的，一天天忙的就剩加班了，一个月也见不了三次面。”“对，礼再多也不如一个陪伴。”另一个小护土也急忙嘴，“我上个男朋友就是因为我工作太忙没空陪他才分的手，天天光靠着电话微信什么的联络、再好时间了不见面也得完。”白石蹙眉将最后一血清理净，“懂了，我这就把同居提上日程。” 没你这个儿周三。白石刚一班就被白思韬的司机给截了胡。司机老黄一脸诚恳，生怕白石不愿合，絮絮叨叨的讲起为人父母的不容易。白石拉拉儿着脸坐着白思韬的专车，一路穿过大半个a市，直到了自家的车库这怨气儿也没顺过来。车刚开院，老黄一脚油门就溜，只恨自已不能把油门戳发动机里去。白石一人站在门廊，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