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了一d国产的摇臂显微镜，你可以在家练习用。”谭乐越说声音越小，“国外发货，现在快递还…”白石幽幽叹气语气里明显带着埋怨，他指了指车后备箱的方向，“我早早的就给你准备好了礼，却没想到你这么不用心，都没想着提前给我准备…”“我…”“行了，先去拆你的礼吧。”谭乐忐忑不安的车，张的在白石的注视打开后备箱。没有星星灯。没有凌空而起的气球。更没有艳滴的红玫瑰和庆祝糕。有的只是一个朴素纸包裹的礼孤零零的躺在后备箱垫上。看着甚是随意。礼看起来比十六开的课本大不了多少，重量倒是比课本要重了不少，白石冲着谭乐挑了挑眉，“快拆开看看。”随着最后一层硫酸纸被揭开，一个空的玻璃展示框现在前。展示框里均匀的分了几十个小格，每个大约一元币大小，中间的位置略大，也不过比乒乓球大上一些。“这是？”谭乐捧着展示框有些不解地抬。白石淡淡开，“彤有炜，说怿女。自牧归荑，洵且异。”谭乐：=( )谭乐：怎么背上诗经了？谭乐：他不是中病毒了吧！！见他满脸懵，白石叹了气开始解释，“你不会是忘了吧，林清潇上语文课时讲过的，我记得她给的标准答案是‘彤比荑草贵重，但是在某人的心里，人赠送的荑草更为贵重，于是某人对荑草大加赞叹，称其‘洵且异’。’”谭乐更加迷惑，“请问你背的诗经跟这玻璃框有一钱关系么？”“怎么没关系。”白石笑着无奈的摇了摇，“你书架底红饼盒里的石全给我装来，我看上好时间了。” 洵且异白石看着谭乐将红饼盒里的小石们一个一个的搬了“新家”。连那颗丑丑的泥盆纪石都有了单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攒的？”白石咧嘴戳着电脑桌上的白松石，手指描摹过石上的细小纹路。

    “一寒假。”谭乐苦笑将双晶石在玻璃盒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了去，“刚开始收集的什么颜都有，时间越捡越多，我就选了白留着…”“这个是我捡的第一颗石，白月光。”谭乐指了指玻璃盒中的一块正方形半透明的小方块，“是一那年寒假在家院里捡到的，那年寒假也亏是有了你的那本书才没有那么难熬。”谭乐双失神的盯着那颗白月光，思绪也飘回了一的寒假。那时的已经完全不行了，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代着后事。他原以为与她十几年的祖孙之会是他与谭家为数不多的牵绊，却不曾想连唯一待他还算不错的都能说那样的话…“乐乐是个懂事的孩，待了秋，他上完一，就别让他继续念了，我听说南方工厂里在招打工仔，一个月能赚一千多块…”“你们好好劝劝他，总归是要赚钱的，早晚又有什么区别…”谭乐脸上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只是一直在摆着泥盆纪石的白石并未看见。“这颗是我回了老家以后…就是我亲生父母家…地的时候发现的，没有磕碰没有瑕疵，只看一就觉得很漂亮。”谭乐挲着一颗似是朵形状的方解石，浅白的雾状晶簇在光线熠熠生辉，“只是终究是太普通的玩意儿，送人…总觉得有些拿不手。”方解石“你在…”白石想问他在亲生父母家过得怎样，可临开的时候却像是被卡住了咙，他生生的转了话题。“你送我什么，我都很喜。”白石将白松石小心的放玻璃盒里固定好，刮了一谭乐的鼻，“洵且异。”谭乐的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勉，“和我在一起，真的委屈你的，连那天给你买礼你都专挑便宜的…”“其实我不想要那些东西，我有我自已想要的礼。”白石说完，心底满是不安。或许，或许只需占有就可以多一在一起的理由。他一直都是责任心很重的人。如果…如果多了这层牵挂，他一定会有更多的停留…从后面搂住谭乐的腰，温的鼻息洒在他的耳畔，手指有一没一的揪着他的衣角，心底尽是忐忑不安，“就看你想不想送我了。”谭乐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玻璃框里的几十块石，鼻有些透不过气来。想…还是不想？他不知。事似乎还没有来得及准备便已经被一件件地提上了日程，他满是仓促、不安…“小孩。”谭乐结微微动，闭目呼平复心，许久像是了极大的决心，“我…”“没关系的，你没准备好没关系的。”白石赶忙松开手臂，状似无意的摆了摆手在他一臂之隔的位站起，在惊觉某可能有些不太适合起立后，又默默拉了枕盖着坐了来。“不是。”谭乐笑容很是温柔，他拉过白石，轻轻的吻了吻白石的睛与他四目相对，“今晚，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