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合作的一个公司，有个技术特不错的。前年我们一起参加了乌云峰会，不过他主要渗透技术，写代码可能稍微次，人踏实，售前售后运维都过。”谭乐从显示上摘了一个便签递给赵远，“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和他联系试试。”“你什么意思？”赵远没接，皱眉冷声问他。“三十岁以前拿命赚钱，三十岁以后拿钱买命。”谭乐用着轻快的语气将便签放在赵远的手边，“想休息了，如果有需要，之前给你看的资料库也可以留给你…”“白石让你这么的？”赵远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绪。“和他无关。”谭乐不自然的动了鼠标关掉浏览刚刚搜索的容，看向赵远慨着，“年纪大了，不动了。”“这不是理由。”赵远抓了把椅坐，一扫原先的温和，语气都变得起来。“公司成立到现在连半年都没到，你当时就没想着自已年纪大不动了？”“我是不是让你考虑清楚再给我回话？”“我哪次接项目前没跟你商量过，到来不过是因为姜柄志黑了咱们一手，让你了几天你就喊着年纪大不动？”“和那件事无关。”谭乐修剪整齐的指甲死死的抠着手心的，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所有现在接洽中的项目，我会等完后再离开。”“然后呢？”赵远轻嗤，“甩甩手辞职，跟你家小白医生卿卿我我回家当小妻去？”“我说了和他无关。”谭乐一字一句，腮帮都鼓了起来，“就事论事，这件事跟他无关。”“无关？”赵远抬手用指节敲着桌，“真以为我不知章知柔和白石的关系么？”“我之前还奇怪，诺华的事闹的都上了搜，我去了他们公司赔罪，哪知章知柔还专门来见我跟我说压力她着，只要咱们能尽快解决就行。”赵远睨着谭乐目光里尽是不屑，“我查了她的资料，才想明白一个跨国金公司为什么会看上咱们这么个民间作坊。”谭乐面惨白，不自觉地咬起了嘴。腔里渐渐泛起血腥味，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似的定定的盯着办公桌上的笔筒发呆。“他家底多厚你不清楚？手指里随便漏儿的钱都够你我吃一辈的。”“你之前跟我说要空钱的时候，我都想着你可能只是开开玩笑，没想你会辞职。”“这东西能持多久？就算是青梅竹得死去活来的夫妻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更何况咱们这连结婚证都领不上的同恋？”“你舍得把自已所有未来都拴在男人的承诺上？”赵远苦婆心，“现在不过是嘴动一动说着喜你你，等真正遇见事儿了，跑的一个比一个快。”“他…不会。”谭乐轻轻摇，只觉得一阵阵的眩。语焉不详的否定让赵远眉都拧成了疙瘩，他眯着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谭乐，心底的怒气升腾而起。“我选上你不是因为你技术有多好，也不是因为你无可替代，只是觉得你是个有事业心的。”“我家里没本事，我也没本事靠别人活着，只想着靠自已打拼事业。”赵远自嘲的笑着，“当初我看上姜柄志也是因为他有事业心，有拼劲儿，看来…”“我从来都识人不清。”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余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声。“我会…会把所有项目好接，等你有时间了，我会和你去工商局好权变更。”他压所有酸涩，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至于公司的营收…”“我想你也不在乎这，毕竟白石家里有的是钱。”赵远火气来了说话越来越难听，“项目也不劳你费心，我赵远也不是在这个行里 白狼手机轻微的震动了一，视线移去，他看见来自线上医院的短信提醒。【您的在线问诊医生已回复。】他有些犹豫。手却比脑快一步了短信里的链接。聊天对话框里，左侧是白石扑克脸的像，右侧是隐藏在匿名像后的他。【病了多久了？】【有之前的片么？】之前的片？谭乐几乎瞬间就想起他和白石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脑ct片是没有问题的，白石甚至还发给了不少人去看。时间推算，他病的时间并不久。他回忆着，却连自已都不知是何时得了病。聊天对话框上几个忽明忽暗的圆形动画显示着对方正在输。【最近有没有以的症状：失眠、痛、恶心、呕吐、视力模糊、记忆丧失、易怒、说话困难。】失眠、疼、易怒、记忆丧失…一些习以为常的小事，一些从未被他注意过的征兆…他翻看着手机里和白石的微信聊天记录，努力回忆着曾经字里行间里的蛛丝迹。【大约一个月前吧。】他推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