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左膝跪地，将戒指盒打开举到谭乐的手边。“你是一个完的人。”“你没有缺，没有不足，完的就像是上帝心雕琢过的雕塑。”“咳咳。”谭乐挑着眉看他，“你是不是把‘不’字儿都给贪污了？”白石低浅笑，很快便来了补刀，“就是上帝雕琢你的时候，有时候手有黑。”“嘿！”“你总是包容我，总是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我，总是会在我想要拥抱的时候给我抱抱。”“因为有你，我可以和你分享我人生的所有喜悦。”“也因为有你，我能真真切切地到什么是温。”白石有些哽咽，用力地了两鼻嘟囔着，“词汇量用完了，接来说什么来着。”“接来问我愿不愿意。”谭乐小声提醒。“不是。”白石的吐了气，“我总记得好像有什么说漏了，完了完了，咱俩不会真的凑不齐一个好脑了吧。”他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接来要说些什么。音乐逐渐尾声，白石赶忙清了清嗓，郑重其事地将戒指托的的。“你愿意…”“我愿意。”谭乐打断他，迫不及待的着。白石清了清嗓，笑着重新开始说，“你愿意和我…”“我愿意。”谭乐梅开二度。白石举起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急，让我说完。”谭乐用力笑了好几分钟，终于把笑憋了回去，冲着白石又抬了抬手。“你愿意和我结婚么？”“我愿意。” 条件周五凌晨，白石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了方主任的电话。许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白石几乎一秒切换了状态，接了手机就往客厅跑。“科研项目准备的怎么样了？”方主任开门见山。

    白石懵了几秒，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时间，冲着匆匆跟着跑来的谭乐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打了个哈欠和方主任继续聊着，“项目还是那样，我现在正在改小鼠的基因序列，第一批纯合里还没有成功的。”“那等于你还是自已在折腾，没医院愿意接手呗…”方主任怪里怪气的拉了个音，“既然没人要你，你要不要考虑一我们仁心？”“你们仁心？”白石一就听了话里的区别，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了不止一个八度，“您升迁了？”“臭小也学会势利儿了。”方主任慨着，“过去跟我说话都是你你你的，这一想着我升迁了，都跟我用上敬语了。”“我过去也尊敬的好吧，您喊我手术哪次我不是加班加儿的。”白石咕哝着冲着一直在门边探探脑的谭乐勾了勾手指，见他走到前，又拍了拍右侧的一空位示意他坐。想了想白石又问他，“那您现在是副院还是院？”“副院。”方主任很是不满的撇了撇嘴，“剩半年退休升了个副院，今后也升不动了…”“我想了想，权力到手反正也就只够我用半年的，倒不如便宜便宜你小，捎带手给你批一个科研项目什么的。”“真的假的？”白石说话都有些结，“您不怕晚节不保…”“你的，不会用成语就别用。”方主任哭笑不得，“我到凌晨四还有一台开颅手术，现在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你好好说说你那项目的优势，说的好了明儿一早带着申报书来医院签合同，说的不好了你再去别的医院碰碰运气，让别的医院院晚节不保去…”“我们目前用的是白疗法不再是试图杀死所有癌细胞，而是将重放在致癌细胞上，即瘤发展的真正引擎…”白石卡着表，在秒针转了十五圈时刚刚好说完最后的总结词。“我七班，到时候带着你的申报书来医院，周一之前给你答复。”许是太久没听到什么确定的消息，白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到时候都…都会照我申请的…”“经费肯定会砍一些的。”提起这个方主任也有些无奈，他想了想又补充着，“不过患者和人员置方面不用你担心。”“那就好那就好。”白石的握着谭乐的手掌，兴奋的手都有些发抖，“初期砍一些无所谓，等到…等项目上正轨了我可以多去跑跑会拉赞助。”一挂电话，白石激动的眶都是红的，嘴抖了几才没让自已直接泪崩。“怎么就激动成这样了。”谭乐在白石脸上胡的抹了几，“你可千万要憋住别哭啊，午还要请徐世俊他们吃饭呢，到时候你哭的睛着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去。”“乐哥。”白石嘴扁了几才憋来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对吧。”“对啊。”谭乐很认真的看着他，“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再回仁心，白石宛如凯旋的将军。之前的一闹剧，惹得上层对整个医院行了改制。现在不光是工资待遇提了不少，连医院的安保都增援了，还顺带手换了一批安保设备。从医院的那一刻开始，从门卫到保安，再到护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