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最早也得是隔日的行程，白石和医院那边又多申请了一天的假，转了个就去与谭乐研究起了德州扑克必胜法则。“我特喜你中时候，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模样。”谭乐用太了他的额，“所以……”“咱们俩再去试两把这个吧，我这会儿觉我的可怕。”白石不动声的换了个话题，“要不咱们两个拆副扑克，打两局试试？”“我是想……”“谁家度月说这个。”白石“腾”的压上了笔记本，“你该敲木敲木该撒盐撒盐，别老说这些丧气话。”见谭乐不动如山，白石抓过他的手腕对准床柜敲了三。“你要是嘎了，呸，我说的是万一或许可能如果，嘎我前面了，我也不会停了实验，我会该什么就什么，该怎么样生活就怎么样生活。”“我到时候就养条土狗，给他起名叫谭乐，每天都给他喂最便宜的狗粮，不给他吃，再专门养个狸猫天天揍他！”“等一为什么是狸猫？”谭乐打断他问着。“狸疯起来自已都打！”白石翻了白说着弓起手背，学着猫爪模样挠了谭乐一，“那猫天天就这么打谭乐，打的谭乐回家都得缩着！”听起来……还真是特别令人心动的未来……谭乐着抱着白石的窄腰，“等你实验成功了，咱们就养条叫白石的土狗，再养个叫谭乐的狸猫。”2019年很快过去，临近节的那几天谭乐几乎见不到白石的人影。医院里的工作越来越忙，白石有时候回家倒就睡，有时睡到半夜还会喊一嗓“基因序列多少？”梁媛被白石折腾的神衰弱，差了医疗事故，好在最后方副院亲自坐镇化险为夷，这才算是没惹上医疗纠纷。“你和小石过年还回家么？”白思韬不敢打扰白石，只敢问问谭乐他的近况。“估计是回不去……”谭乐把家里的到都闪着光，“医院那边太忙了，他……”“他不回你回，我又不止他一个儿。”白思韬翻着大白，“都在一个城市还忙的没时间回个家，我和你妈都快仨月没见着他了，这连预约都约不上了？”“实验室那边……”“还是不顺利？”“嗯……”谭乐咬着嘴，“他想着三月初开第一批临床，现在看况估计还得往后推……”“那你自已回来。”白思韬叹了气，“大过年的总不能我和你妈俩人在家，跟孤寡老人似的。”谭乐着谢最终却还是拒绝了他，“我想去医院陪他，要是可以，我年初一一早能过去……”“你还是算了吧，谁还不知你，去了医院估计又是陪那个傻熬大夜，连轴转对你不好。”

    “我初一早上给你们送饺去，你们在医院等着我儿。” 不拥有果不其然。白无常年三十那天在医院忙的连气儿都是空的。不光是实验室里的事忙的没完。临近年关总有那些个不知自已酒量浅的二傻大过年的给医院添业绩。一晚上实验室他是一分钟没去，手术室是一分钟都没来。熬着大夜连着了三台手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思韬一早赶着送过来的饺都凉了个透彻。“都坨了就别吃了。”白思韬到底还是亲爹，见自家蠢货吃起那一坨东西看着多少有些心酸，“你妈上能再送来一份，你多等个几分钟应该就……”“不用。”白石狼吞虎咽的，“我等吃完了还得再上一台手术，安排的十整，这时间都有超了。”“乐乐就一直守着你？”白思韬冲着白石后的休息室挑了挑眉，“刚歇？”“可不，让他别等了非要等……巡回护土都去帮着劝了几次，不听，一直在帮我整理数据。”“你这度……”白思韬压低了声音，“怎么样了？”“就那样呗……”白石说了一半就觉得饺难以咽，他拿着筷戳了几，“效果还是不达预期……院里想着今早开始临床，但我……”“唉……我问了岳老师，他也说是再等一等不能急这一时……”白石搓了两把脸，把剩的一坨饺留在了碗里，“我看国那边的临床数据，一期临床试验效果极差，就这都已经开始两患者招募了。”“你们这行我不大懂，但是好多药不是刚上市的时候不也都需要删删改改么？”“不懂就别叨叨。”白石嘟嘟囔囔的撂了筷，见白思韬黑了脸立又换了态度，“我是说，拿小白鼠实验和拿活人实验是两个事，药还没效果的时候就用在患者上，这不是草菅人命么？”“你会不会是要求太？”“个……，我是说……不是我要求，小鼠45％死亡率，你放谁谁敢用？”“总归还有55％……”“剩那12％痪了，13％癫痫了，还剩30％也是半死不活。”很好。怼的他都不知他还能说什么。白思韬收起了饭盒，正想着再问别的，就见谭乐推开休息室的门，小声唤了他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