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梦，很好，很刺激，可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成为了现实。韩限转他们宿舍室友，是意外，是麻烦，也是恩赐。但又变成麻烦。他不知韩限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现在是一团麻。既庆幸，又后悔。“江橙。”一句轻声的叫唤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江橙的思绪。只要装睡，就能避免和他的一切谈。可江橙还是应了声，“嗯？”“现在好了吗？”才过多时间，又问一遍。“我不是说了没多严重，小伤而已。”“你别骗我。”“你要是因为这个继续自责，我真的会揍你。”江橙慢慢睁开，“你怎么不和唐萱竹约会了？”前段时间学校里到传他和唐萱竹谈恋了，论坛里他俩cp的帖一夜之间全清空，他自然也是默认。每次他觉得他是时候去和唐萱竹约会了，结果都是在他边哪儿也没去。还发生了很多荒唐事。那他现在还在和唐萱竹谈吗？就，好奇的，没别的意思。纯属八卦。“我和她说清楚了，我确定我对她没觉。”韩限说。“……哦。”韩限枕着胳膊转过来，“嘛，你是开心还是失望？”他应该开心，还是应该失望，他也不知。本来就是他自己给人家招来的桃，最后红娘没成，好像他应该失望。事实上第一反应是窃喜。虽然他不想承认。见他不吭声，韩限摸他的后脑勺，“你很开心对不对？”江橙心虚地往里挪了挪，“自作多。”韩限的目光从他后脑勺落到了脖，发现那些斑斑到现在还没有褪去的迹象。他用拇指挲着他的后颈，并到他突然的颤抖。脖颈，也是他的。他暗暗记。江橙像个炸猫一样捂住脖，“又来病了是吧？”“江橙，转过来看我。”“不要，我困了。”“那我就把昨晚的事告诉许恒和张弛。”江橙慌得立照了，“还威胁我？”真是卑鄙。从背靠背到面对面，江橙觉距离又缩了不少。他眨眨，稍微退后才看清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事说事，别废话。”“我的初吻也是你的。”

    “现在才想起来，是觉得很亏吗？”跟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不是。”“那说这个嘛。”“你的嘴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亲你。”江橙心加快，接着嘴贴上来个的东西。 不装了他轻碰了一, 然后分开，两人看了对方，看他又想亲，江橙立即捂住他的嘴, “什么？”韩限在他手心上呼气, “不能亲吗？”“不能, 转回去。”江橙淡淡, “别我扇你。”“……好狠的心。”韩限忍着冲动和-望，不不愿地翻过来，望着黑乎乎的天板, 全每个细胞都毫无困意。江橙对着冰冷的墙继续面。他也一样睡不着。他不知韩限是怎么想的，更不知事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温煮青蛙不成, 还把自己喂给青蛙当粮。万籁俱寂, 只能听见枕边人在一个劲叹气。江橙隐忍地闭，“大爷, 您能安静吗。”韩限枕着胳膊, 往上欠了欠，“大爷睡不着，跟大爷聊聊天吧。”江橙想了想，觉得自己也睡不着，耗着也是耗着，耗着到半夜也不是办法, 聊就聊吧。反正兵来将挡，来土掩，他什么都不怕了。“聊什么？”其实不问, 江橙也知。他只是潜意识想逃避，想拖延, 或者搪过去。“昨晚过后我想了很多，也纠结了很久该怎么开比较好，”韩限说，“不过你如果很困的话，就先睡吧，不想打扰你休息。”还吊上胃了。“废什么话，我不困，你说。”“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那天吗？”“记得，我还去堂帮你挡你前室友。”“不是我刚搬来那天，是去年上选修课的那天。”江橙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韩限就说见过他，还能准确无误叫他的名字。可是他为什么会一印象都没有？“就知你当时没看见我，伤心了。”和分学生一样，江橙上课要么睡觉，要么看手机，要么假装听课，实则神游天外。因为大分心知识，他中就学过了。也从来没在近百人的课堂上特别关注谁。“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要担心。”“谁担心了……”江橙呢喃一句，不再嘴，只静静地听着。“那天我来得比较早，坐在最后一排。”难怪看不见呢，但凡他坐得往前两排，他都不可能注意不到这张脸。实在是因为他教室看到那么多号人，很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