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一言为定。”韩限对他伸一小指，“如果我这次能过110，你就要辅导我。”其实说辅导，江橙也辅导了。比如每天给他推荐一篇满分作文。比如每次都迫他和自己一起看名著。结果这人满分作文从来不看，名著还没看两页就躺在他上大睡。他怎么辅导都是对弹琴，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不认真学，我就不教。”他四指合拢，“我发誓，这次我保证认真学。”发的哪门誓。每次考完都说要洗心革面重新人，第二天就抛掷脑后。“你的信誉值在我这减没了。”“这次我绝对会认真学，因为我想和你考一个学校。”韩限握住他的手，一脸虔诚，“我现在充值还来得及吗？”一对上他晶亮的睛，江橙这气势一就没了，“……晚上的。”“好耶！”“你要还是吊儿郎当的，我还可以反悔。”“没问题。所以江老师，学费怎么收？”学费？……江橙本没想过收他学费。“我还没想好。”韩限瞥见他桌角的保温杯，顺手拿来仰就喝，“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收啊？”“为什么不收？我慈善也有个度。”“也是呢。那我现在怎么搞，直接给你卡里打十万？”江橙夺回保温杯，“我不要你的钱。”“咱俩谁跟谁，你要什么直说咯。”“那要看除了钱，你还有什么。”“我？”“对，你。”“腹肌，你要摸么？”“……”他将他手放在肚上，“来，尽摸。”……无法无天的狗直男。大广众的，在这儿耍什么氓。“算了。”江橙回手，“我想好再告诉你。”二模排名来后，班主任把成绩单贴在了班级门的墙上，同学们怀着社死和忐忑不安的心，挤在门看排名。“哇靠！！！我我们班前二十了欸！！！啊啊啊我要去-奔庆祝一！！！！”“啊……我想到排名不会太好，但这也……比上次差太多了吧。我数学怎么才这分？？？？老师确定没错？？”“我我我数学上130了天哪！！！谢谢学霸们借我笔考试，让我到了你们的气运！！！”“就这排名……我肯定上不了985了，哭死，接来的时间该怎么活啊！”“这次数学果然难，目前平均分不到120，我们可是奥赛班啊。”“我的妈呀，限哥，你怎么步这么大？？？”

    正在喝雪碧的韩限路过班级门，莫名有好几个人过来恭喜他。“？嘛？说清楚，我什么步很大？”“成绩！二模成绩来了，你才知吗！”“啊？这么快？快快快告诉我，哥考得怎么样。”“你年级第二啊！死了！”“我草，”韩限忍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疯狂晃着那人，“语文呢！我语文考多少！！”“126啊哥！！！不是说好和我单科倒数吗，你怎么犯规啊气死我了！！”126。126。126。他不断默念着。——这是一个需要刻在他墓碑上的数字。“怎么到的啊，你开班吧我跪着听，求求了。”“首先，得有一个年级第一在你边督促你。”“？”太欺负人了！几个人看得差不多了，他正好挤里面欣赏起来。江橙第一，他第二，周筱寒差他两分屈居第三。这一次，他和江橙的名字终于连在一起了。他兴奋得像原始人，他兴奋得像蜘蛛侠，他兴奋得像大猴。啊啊啊啊啊！！！！不怎么服气的周筱寒站在他旁边。从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她已经郁闷到现在了。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人说考第二……居然真能考第二啊？！唯一的短板都不是短板了，她以后还有活路吗？还有天理吗！！！韩限安她，“寒，你终于摆脱了万年老二的称号，应该开心才对。”她冷冷，“是吗，我好开心哦。”他大摇大摆地走教室，把书包挪到江橙旁边的位置，翘个二郎坐，得瑟的样谁看了都觉得欠揍。“寒，慢走不送，谢成全。”“……”周筱寒清理了一书桌和桌肚，移到她第三名该有的位置。看完成绩单的江橙也回到教室，见他着哨还摇来摇去，犹豫着没坐，“怎么考的？语文。”“哎呦，就比我少一分，这么输不起了？”“没有，”江橙坐来，“只是好奇。”“我就说我这次作文分，你还不信。”“是我小看你了，不过现在看来，你完全不需要我补习了。”一听这话，韩限脸一黑，“别，别啊，我是走运而已，补习还是要补的。”“走运？”“等卷发来你看看嘛，阅读应该得不太好，我都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