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裴野鹤看他心不佳，倒也乖觉地没在这时候凑上去争，隻默默跟在他后，随他一同了密室。

    哪怕有再多不愿，一对上宋磬声那张写满疲惫的脸，也全都化作了静默的疼惜。

    宋磬声没胃，姚湛空他们自然也吃不去。但姚湛空觉得，只要到了餐桌上，大家拿起筷，宋磬声多少也能吃东西。

    裴野鹤已经连续被他拒绝了好几次，若是以前，他可能又要摆脸吵着闹着让宋磬声哄他，可今时不同往日，这期间发生的一切足够磨平他的。

    裴野鹤正要问他， 姚湛空却先他一步说：“我明白。”

    “对了，”他抬看向距离他们半步远的姚湛空， 低声：“放了他吧， 再给他一笔钱， 往后就当没他这个人。”

    系统也在此时重新上线，但乎宋磬声意料的是，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激动大叫，这倒让宋磬声提前想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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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不好，自然也顾不上观察裴野鹤的表，隻低着往前走， 姚湛空恰时跟上， 挤掉裴野鹤， 与宋磬声并肩前行。

    “先去吃饭吧。”宋磬声看了时间，：“你们应该也饿了。”

    这一番折腾来，天已经彻底暗了，几颗星寂寥地挂在天上，星光黯淡，连月亮都被层层云遮蔽。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去了餐厅。

    菜上桌了，宋磬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了两菜，意识里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宋先生，我可以跟您谈谈吗？”

    裴野鹤正要起，就被宋磬声低声劝阻，“不用，你们吃饭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他郁卒地垂，不说话了。

室门，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我没事， 就是有累。”

    “那个司机呢？”宋磬声问：“和他家里人接过吗？”

    “他父母健在，两年前刚结了婚， 妻还在月中心，女儿尚不足月。”

    宋磬声离开了，裴野鹤也放了手里的筷，抱臂：“既然叶颂桦不能动，不还有个言听吗？再搜一次记忆就是了。”

    宋磬声脚步微顿， 张了张，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到最后也只能轻轻一句：“尽量多照顾照顾吧。”

    原本他是该兴奋的，自由与永生的答案已经掌握在了他手里， 他只要就班地往走， 上就能迎来翻天覆地的新生。

    可一联想到牵扯其中，无辜丧命的普通人， 他就像被泼了盆凉一样，又冷又累。

    宋磬声夹菜的手一顿，随即将筷搁置在餐盘上，：“你们吃吧，我去休息室里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