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空正要再说， 门却被再次推开。

    他几乎想象得到其他人对他会有怎样的评价，貌的无名氏、幸运的瓶、甚至连向导都不是的普通人……

    宋磬声避开他的目光，茫然：“可是……我凭什么呢？”

    向来疲懒，琴棋书画样样都应付了事的人，唯独在学前线上的枪支弹药和医疗急救时最有神。

    江凛说，他宋磬声的方式，就像是侍卫守护着王，不敢逾距，不敢靠近，永远都在以仰望的姿势将他保护在温室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但声声是人，不是植，植只需要光与雨，可人却要经历风雨打才能成自己的模样。过于全面的保护，看似是溺，实则会将他废。

    姚湛空愣住了。

了气，他浅笑着宋磬声手上的，问他：“那你觉得我有资格吗？”

    姚湛空摸了摸他的发梢，温柔地望着他，：“这才是你选择江凛的理由，对吗？”

    他忽然想起宋磬声在办公室里为他包扎伤的景。不是纱布的缠绕，还是收的利落净，无一不透他的熟稔与专业。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不是宋磬声的。

    他隻想过如何让宋磬声顺利且富有的度过余生，却从未想过将他推至人前，承受外界的一切。

    或许是自相识起，宋磬声就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位，他只怕自己不够好，只怕自己不上，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宋磬声的中听到这句“我凭什么”。

    “当然。”宋磬声抬眸看他，认真：“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站在那里。”

    可是，那一瞬的动心，就足以说明许多事了。

    恍然间，他耳边响起江凛曾说过的话。

    原来宋磬声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只是他没察觉罢了。

    不是因为喜，也不是因为向哨的契合度，而是因为江凛可以带他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宋磬声底划过一丝惊讶，他有一瞬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江凛找我聊的时候，我的确动心了，但那不是我的最终决定，我自己也没答案，所以才想在旅行后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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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的小王不是玻璃罩里的，是柔且韧的，有自己追求的国王。

    “这就是了。”姚湛空抓着他的手放在边轻吻，与他对视的目光很虔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财富、荣誉、生命，都属于你。声声，你可以试着把我和你看作一个整。”

    一个人，就该以他想要的方式去他。姚湛空很早就明白这个理，可惜，他现在才了解宋磬声想要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