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呢？”裴野鹤浅笑着打断他，“早死晚死，早晚是死，他活得越久，在你心里留的痕迹就越。你的心就那么大，他多占一，留给我的就少一，这样的买卖，我可不。”

    “什么意思？”宋磬声瞳孔一缩，看似镇定，可他的思绪已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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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觉得自己掌握的信息不可能有假，另一方面却又隐隐觉得裴野鹤才是对的。

要一个人的话，你现在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裴野鹤痛快的承认了，“是的，我不但会看着姚湛空毫无价值的死去，我还会拿诞生之地的秘密拖着你，让你只能陪在我边，直到最后一刻。”

    听到这里，宋磬声基本已经相信裴野鹤说得是实。

    裴野鹤：“我看到的记忆不多，可我知这并不是言听所在的第一个世界，在其它世界里，他撞见过成功收能量的任务者。”

    姚湛空若是知，只会把自己知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他，但裴野鹤不会，他甚至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编一些东西欺骗他。

    “你有没有想过……”宋磬声的声音一寸寸冷了去，“如果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姚湛空，他或许可以多活……”

    “况且，”他轻轻挨蹭到宋磬声耳边，用人间互诉语的声音温柔：“你自己也明白的不是吗？如果他必须要死，你也不会让他活太久的。因为他和我不一样，你掌控不了他，你怕他，你不信任他，所以他死的越早，你才会越安心，不是吗？”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故事里的飞升成圣一样。能量积攒到临界值，自然会远离这个世界，去他该去的地方。你既然留了，就证明你取到的能量还不够。”

    “声声，”他笑着看他，完似神灵的面容却无端让宋磬声觉得寒冷，“你知的，如果你只需要一个人的命换取自己活去的机会，我是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姚湛空的。”

    只是裴野鹤和姚湛空不一样。

    宋磬声即便信了他的说辞，也很难不去怀疑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如果你知我收了能量就会离开，你绝不会告诉我泽罗尔岛的真相。”

    叶颂桦曾说过，得到能量就意味着他可以替代天命之的位置。可他得到能量之后的变化，却远不及叶颂桦描述里的大。

    许是宋磬声的表太过严肃，裴野鹤也不笑了，可他的态度依然很懒散，“声声，不要生我的气，我只会站在我的立场上为你事，但这不代表我会为姚湛空着想。如果我知的消息对你有利，我会毫无保留地将一切信息与姚湛空共享，但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把柄，所以我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