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

    无论什么电影都勾不起他的丁绪。

    宋磬声窝在沙发上，遥遥望着在裴野鹤间蹭来蹭去的珍珠，轻轻嗤笑一声，忽然觉得人和动有时候还像的。

    自从他们回来，宋磬声就没过这间屋，但裴野鹤会三餐的时间来找他，每顿都不重样，吃完饭还会陪他看看电影。

    宋磬声也习惯了他的喋喋不休，他左耳朵右耳朵，兴趣就搭两句话，不兴趣就装没听到。

    在第一天傍晚时，宋磬声一直在斟酌怎样将他请回对门，可裴野鹤压没给他开的机会，电影结束后就自觉回了隔。

    裴野鹤的手艺虽然比不上江凛，但比姚湛空好多了，香味俱全，至少能有普通人家的准。

    宋磬声慢吞吞地喝了汤，问：“为什么楼？”

    宋磬声很少看手机，也不去看时间，他对时间唯一的计量方式就是裴野鹤。

    裴野鹤忙完琐事后就回来了，他熟门熟路地开指纹锁，手里拎着大包新鲜材，洗洗切切后一通爆炒，等米饭焖熟，一荤一素一汤也都齐活了。

    宋磬声不说话了。

    餐厅里开着盏黄的小灯，裴野鹤正一边替他剥虾，一边吐槽虚伪的政事，“今儿又有人楼了，不用问也知是副职。楼有什么用，不过多费一番查证功夫罢了，死了也白死，不如拚一把多拉几个人。”

    他像一抹不见天日的幽魂一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窗帘二十四小时拉着，他每日呆在屋里，就班的吃饭睡觉，醒着的时候就抱着珍珠看电影。

    姚湛空养猫的时候隻用自动喂，方便是方便，可珍珠对待喂比对待他还亲。

    “吃饭啦声声。”他摘围裙，又去给珍珠添粮。

    但他不说话，裴野鹤也没将气氛僵去，他的嘴就没个停的时候，攒了六年的心里话哪里是短短几日说得完的。

    裴野鹤就不一样了。他从来都是定时去喂，每次喂必须要等珍珠在他间蹭一圈才肯放猫碗，不过区区三日，珍珠就已经将他当作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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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的、喜剧的、悲的……

    裴野鹤离开之后，宋磬声倒是笑了很久。他笑自己如今的作态像极了新丧的鳏夫，明明找好了一任人，却非要住在上一任的巢里给他守寡。

    裴野鹤漫不经心：“掩盖事实，阻断线索，再背个畏罪自杀的名将所有锅扯到自己上，死了也算有价值，至少保住了妻儿老小的荣华富贵。”

    裴野鹤也不在意，他在外人面前能一个字表态绝不说两个字，像是将所有的话全都留给了宋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