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千日贼，没有千日防贼。

    没有姚湛空的姚氏守不住那几间实验室，而除了姚湛空以外，能让这些技术运用到不失本心的地方的，只有古华国总署。

    宋磬声细细看遍所有条款，而后将合上的文件递了过去，“林秘书，我留在姚氏不是为了揽财，我只是想补全阿湛未完的安排。”

    他继承了阿湛的分记忆，能据他残留的信息最正确的选择。

    姚氏太大了，大到除了姚湛空没人能将它一手掌握。他只能趁姚氏未之前，尽力保全影响较大的分，将分裂的损耗减降至最低。

    林秘书愣了一瞬，懂倒是懂了，可他总觉得这话里藏着什么暗示，像是压不打算在姚氏久呆一样。

    可随即他又将这个念抛到脑后了。

    哪可能呢？人生在世，追求的无非是钱权，有了姚氏，宋先生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怎么会傻到离开。

    宋磬声看了他脸上的猜测，可他什么都没说，隻淡淡笑了。

    他这辈好像从来就没在意过钱和权，一来没穷过，二来低，三不与人打，权力自然对他没什么引力。

    不过也难说，人人都说权力是沾手才能懂的妙，他没碰过，也懒得去碰。不过一切要真如系统所说，他辈倒是可以换活法。

    班时间已经到了，可他被一份合同绊住了手脚，等确认完条款，签完字，已经近八了。

    他伸了懒腰，活动着僵的肩颈，等候已久的裴野鹤就自然地伸手帮他。

    宋磬声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等很久了吧？”

    “不久，”裴野鹤力适中的着他的肩膀，：“其实久不久的也没什么关系，能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宋磬声笑了笑，关心：“监察厅最近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