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如今的姚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庞然大了，宋磬声缓步走向办公桌，推倒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铭牌，“这也是阿湛的意思。”

    如果单论才能，一直醉心金，且在姚湛空侧跟了那么多年的宋菱，一定会得比他好。但他也清楚，如果就这样将一切到宋菱手上，她不一定愿意留在这里。

    宋磬声轻轻抱了抱她，小时候那个比他一个的少女，此时看来却如此瘦弱。

    “宋菱，你就当是为了帮我吧。”宋磬声：“帮我和阿湛守着姚氏，守着那些指望姚氏吃饭的人，我会激你的。”

    “少爷……”宋菱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对她来说这并不是坏事，她也早知少爷不喜这样的生活，可她就是没由来的心慌，像是少爷再也不打算回来了一样……

    “我要班啦。”宋磬声温柔地抹去她的泪，略带顽地眨了眨睛，“这里的事，就都给你了。”

    宋菱里还盈着泪，可她说不挽留的话，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将宋磬声困在他不喜的地方。

    宋磬声松开她，而后挥了挥手，转向办公室外走去。

    林秘书尚不知，还以为他临时有事，等他抬时，宋磬声的影已经渐渐隐了闭合的电梯门。

    在今天之前，宋磬声已经无数次寻找过恰当的时机，可离开姚氏这件事系太大，他要么舍一切，要么就会被一件又一件的琐事牵绊住。

    尽不是第一天决定，可他确实没告诉过别人，连裴野鹤也不知他决定在近期离开姚氏。

    宋磬声沿着大路旁的小缓步前行，他已经有很时间没有关注过室外的景和温度了。

    每次都是门就上车，车就公司，直到此刻沿街散步，他才从裹挟在风中的寒意中意识到了时光的逝。

    姚湛空死在十月。

    如今两个月已过，现在已经是年尾了。

    而年尾，是裴野鹤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