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无忧无虑的过去，宋磬声角不自觉勾起了笑容，微垂的眸中是清晰可辨的怀念。

    江凛本来就将大半注意力落在他上，时不时隔着车窗倒影看他一，本来见他笑容还觉得开心，可再一细看他的神，这开心就又消失不见了。

    他无端觉得愤怒。

    尽他清楚命运不讲理，里的先来后到并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可他还是觉得不甘。不甘另一个人早已在他心上留了痕迹，而他却连覆盖的资格都没有。

    “你在想他？”江凛忍不住问他。

    “嗯。”宋磬声轻轻应了一声。

    如果他和江凛展顺利，他早晚会查到“宋念生”这个人和姚湛空及裴野鹤之间的关系。更甚至，就算他不去查，秦筝就不会将这件事摆在他面前吗？

    姚湛空的死不是秘密，而与他有关的裴野鹤也于“消失”的空白期，阿鹤虽在自己死亡的真相上动了手脚，也挡不住有心人仔细翻查。

    帝国三个s级，与他有接的前两个人一死一失踪，而他却又无比巧合地现在了江凛的边……

    如果他是秦筝，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的。与其将这么大的把柄给秦筝，不如由他来掌握主动权。

    “他唱歌很好听。”他主动向江凛提起了裴野鹤，“对我也很好，只是运气不好。”

    江凛总算知他哼歌的时候，为什么会勾起宋磬声的回忆了，可这是他自己提起的话题，再憋屈也得忍住。

    江凛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确实，英年早逝，的确遗憾。”

    话一说完，他又怕宋磬声因此对他生不满，于是找补似地补充：“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

    人生艰难，讨厌敌还不能太明显。

    宋磬声勾了勾，一个浅淡的笑容，“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