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淮之依旧粘着他，阿鹤他们也再没现过。但他很确定，那一晚，绝对不是梦。

    三天的时间，已经让宋磬声很好的适应了照顾人的角，他拨着隋淮之的髮，低噪的风嗡嗡着，带走了髮上所剩无几的气。

    就在宋磬声即将关停风机的时候，隋淮之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宋磬声不甚在意地抬看向梳妆镜，温柔：“怎么……”

    镜里的孩成熟而复杂的神，正隔着镜面与宋磬声对望，漆黑的眸里似是藏着千言万语。

    宋磬声手指一颤，小指扫过碰开关，风机的声音一停，整个屋顿时变得极其安静，静到连他声音里细微的颤抖都藏不住，“阿湛……是你吗……”

    姚湛空一言不发，转将宋磬声死死抱在怀里，他力大到几乎让人窒息，可宋磬声却不觉得痛，他本没想到自己还有拥抱姚湛空的一天。

    “阿湛，别走，你先别走，我有话想说，你……”

    “嘘。”姚湛空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而迅速地说：“我知，我都知，别急，别哭，听我说。”

    要不是姚湛空这句话，宋磬声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他舍不得放开他，只能仓惶低，将泪抹到隋淮之的衣服上。

    “我时间不多，但一直醒着。这副躯没有意识，只有我们残留的本能，等……”

    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抱着宋磬声的手也松开了，隋淮之愣愣地站着，等他受到肩膀上的濡后，凭着本能再次抱住了宋磬声，笨拙地安：“不哭。”

    宋磬声没抬，他用额抵住隋淮之的肩膀，反覆呼数次，这才堪堪控制住了绪。

    “好，不哭。”

    姚湛空短短一句话中透漏了大量的信息，直到躺到床上，隋淮之陷熟睡，宋磬声依然在翻来覆去地琢磨。

    他说等……

    等什么？

    等到什么时候？

    等来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