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够，我恨不得和你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裴野鹤目苦涩，“可是我怕你……”

    “阿鹤，”宋磬声以吻封，堵住了他的声音，“不要替我决定，也不要为我担心一些我自己都不担心的事，我们的时间会很。”

    裴野鹤对上他的目光，脑里忽然冒个想法，呼都快要因此而滞住，他似期待又似不敢相信，话音里都带着颤，“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哪怕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里，姚湛空和江凛都只能被封印在这躯里，你也愿意？你愿意为了我，委屈他们？”

    “嗯。”宋磬声翻坐起，骑在了他腰间，居临地望着他，目光却是柔顺的，“阿鹤，这一课，是你教会我的。”

    这个世界是没有彻彻底底的圆满的，他上辈总顾及着面，顾及着平衡，总想两不相欠。可上辈的经历告诉他，他所谓的两全法，隻成全了他一个人的问心无愧。

    要不是心里有憾，裴野鹤他们也不至于回一世还有执念。

    想要给一人偏，就得先掀了端的桌，彻底忘了其他人的存在，隻想着他，隻为他而来，这才叫偏。

    如果他真的听了裴野鹤的话，惦记着躯的姚湛空和江凛，那裴野鹤或许就真正消失了。

    “阿鹤，时光可以倒，一切都可以重来，但如果我不改变，我们只会重蹈覆辙。”他肩上的睡衣松松垮垮，暧昧的红痕遍布全，可视线却坦而纯粹，“我们会有一辈的时间。至于他们，我欠的，我自己还，但这一生，只有你我。”

    如此真挚，又如此动人。

    裴野鹤抬手想要遮，却又舍不得少看此时的宋磬声一，他中泪，温柔又柔，“是你说的一辈，少一分少一秒，都不是一辈。”

    宋磬声低吻去他的睛，撑床的手也与裴野鹤握到了一，“少一秒钟，就赔你一辈。我说的，作数。”

    天渐明，裴野鹤却又揽着他到了被里。到，心里的话，也能回答。

    冬天的鹤终于绕过了四季的回，迎来了他永不日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