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金萱嘉为刚才的事就不给她好脸，将唐蒄和宋迤都拉近了些才小声密谋，“待会儿付老板带那个采莲过来，我们三个要训练有素地话，像刚才那样东一榔西一槌的绝对不行，知不知？”唐蒄还是个新手，问：“我们要怎么话？”“这简单。金小唱红脸，我们唱白脸就好了。”宋迤说，“金小发起飙来很恐怖的，演起来是到渠成。”金萱嘉瞪她一，宋迤也还是先前的表，没被她影响到分毫。唐蒄打量着这两人，蓦地明白这事对她们来说很是平常，便问：“你们以前是什么的？”金萱嘉反问：“什么什么？”唐蒄趁着这两人凑近，用只有三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看你们讨论红脸白脸很熟络的样，好像以前也过这事，还不止一次。早几刻在你们家里时苏缃太太和她也很有话说，她平时在你们家都些什么啊？”“你知了又怎样？”宋迤原本要回话，金萱嘉却笑着开制止住她，“知得太多反倒对你不好，你就个什么都不知、安然过到最后的闲人吧。”既然她这么开，宋迤也不便说话了。唐蒄懒得陪金萱嘉磨洋工，知她是故意不让宋迤说，正想着再问宋迤几句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不等人开门去看，一张妆艳抹的脸便从门扇的隙间探了来。唐蒄还没反应，金萱嘉就立即端庄地在旁边的桌边坐了来，跟宋迤所说的可怕模样完全不同，而是得地向采莲微笑，伸手对她：“站着什么，快坐啊。”14 ? 调新音◎和原来大相径的剧◎唐蒄还以为金萱嘉的红脸是立即发怒，瞪着睛质问采莲为什么跟何贵远混在一起。不过想想也对，她跟采莲一面之缘都没有，又哪来质问别人的本钱。宋迤倒是合着金萱嘉坐了，唐蒄不敢脚，也跟着坐。那采莲应当是来之前听付老板说过何贵远的事，叠着两手放在膝，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金萱嘉很有底气地翻账簿，哗啦啦作响好一阵才抬看向采莲：“听说你是今天那个死了的何贵远的相好，想来他平时有什么话，都尽可着和你说了？”对上刻意找茬的金萱嘉，采莲是没半分胆怯：“金小，您大可不必搬威势来吓我，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您备好赏金来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让我开价？”金萱嘉反手一拍桌面，那账簿哗啦一声落在地上，“好！你倒是说说，跟着何贵远厮混，收了他多少好，敢偷偷摸摸拿我二哥的钱来？”

    饶是采莲早有准备，也没想到她竟编这样的话来。采莲当即矢否认：“没有这样的事。想是小您搞错了，何贵远向来无大志，哪里会偷金二少的钱？”“真是无大志，才知惦记别人家里的钱啊。”金萱嘉转，“宋姨，你是检查过他上的，你跟这位采莲姑娘好好说说，我二哥上少了多少东西。”“金先生家里的人，再落魄时都会备着些己以防万一。”宋迤接着开，“但我适才仔细检查过金二少上，非但没有钞票，甚至是连手表也不翼而飞。”合着你们两个都是红脸？唐蒄只得在最后关来，没有半分准备，只憋一句：“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金萱嘉二话不说便再次上演刚才截住别人话的一段，“等你什么时候真当了我爸爸边的太太，再学着跟我在同一张桌上说话。”宋迤则选择不给唐蒄神，只对采莲迫：“你只须说你和何贵远将二少的钱去了哪里。别打量着你不是付老板手的人，我们就不敢先斩后奏。”“得了吧，你们就知仗势欺人，当心我告到警察所去。”唐蒄在这场比赛中失了先机，只好委屈自己当提示板，“小，劝你说实话，宋姨很喜掏人咙的。”宋迤回瞪她一，也没为自己辩解。采莲本就没过这事，更不愿意这屎盆扣在自己上，在脑海中极力搜刮一阵才说：“我和何贵远没想过从金二少上捞钱来。觊觎他钱财的，分明是不缺钱用的黄公！”“黄公？”金萱嘉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继续话，“你是说那个何贵远的债主？自己洗脱罪名不成就想把别人拉，果然和何贵远是一路货。”“我前些天还看见他手里拿着金二少的借贷卡，”采莲说得绘声绘，“这里有人一夜就能销尽上带的钱，付老板了借贷卡，客人就靠着那张卡赊酒钱。我亲见到金二少拿着他那张特别的凭证在画舫上炫耀。”金萱嘉警觉：“你说黄必拿着我二哥的卡？”“千真万确。”采莲一跺脚，“你们可以直接去问他，单追着我一个弱女再怎么问也是问不什么的。”她说到这里，仿佛早就有了满腹的委屈，一全发来：“何贵远近日也不讲良心，好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付老板说他死在绻香床上，我说死得好！”唐蒄跟金萱嘉和宋迤两厢对视：“这怎么算？”宋迤像是在思索，静默片刻后才问：“你说何贵远这些日没功夫来找你，那他是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