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芍雪附和：“就是，你被老师吓傻了。”金先生抬手压住她的肩膀：“宋迤，你先别着急。”这个动作让宋迤到些许压迫，宋迤尽量说得平心静气，她问：“唐蒄的尸在哪里？”“我会选个合适的时间火化，”金先生像是参悟一切似地说，“你想告诉我她同你一样。我知你化成灰照样能重新回来，那就看蒄妹妹她自己争不争气了。”宋迤嫌恶地往后挪一步，他跟近了问：“还是说你没有这个信心，唐蒄只是个胆大了些的普通人？芍雪告诉我她给你留了东西，是什么？难又是几发？”本就是上午的打扫时间，不少人停手里的工作往这边张望，挤在楼梯上的金芍雪艰难地拨开人群，把帕呈到金先生面前：“差不多吧，是这。”众人皆变了脸，金先生眉一皱，似乎是没想到唐蒄会留这个。他也不想碰这东西，用手势示意金芍雪把东西给宋迤：“收好了，别丢。”宋迤把那截块握在手里，金先生错让开，带着几个人上楼。她抓着东西跑门外，金萱嘉在她后喊：“宋姨！”宋迤回，她说，“你去看蒄把我也带上。”宋迤看着她小跑过来，还要耐着心思解释：“我不是去看唐蒄的，是林雪梅，我要去见林雪梅。”金芍雪抓住金萱嘉：“她被老师吓得神志不清了。”“不，”宋迤搬十分确定的语气，“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叶小家里看见的那个蒙面人吗？”金萱嘉眨眨，她说：“我一直怀疑唐蒄，借抄诗为名验过她的字迹，她每次安然过关，换得我逐渐不再怀疑。但她早就看穿了我的伎俩，那些笔迹不能作数。”金萱嘉惶惑：“什么，人都死了你还怀疑她？”“若是那天我们在叶小家卧室里撞到的那个蒙面人是她，正如我化成飞灰也能复原如初，她同样可以消去弹孔洗脱嫌疑，”宋迤没躲避她的目光，径自打开车门，“只要唐蒄是和我一样的人，只要她肯手。”见金萱嘉似乎被她说动，金芍雪急得上窜，她抓住金萱嘉和宋迤说：“不是，你还是别想这些了，蒄老师临死前还说会变成鬼跟着你，”她矮跟坐在车里的司机说，“别老师了，搭她们去鸣寺去去晦气。”金萱嘉坐车里：“走，去警察所。”“你们又不听我讲话！”金芍雪没拉住宋迤，只好跟着挤车里，“好吧，我跟你们去找雪梅玩。”

    “我不会跟林雪梅会面，她杀了小。”金萱嘉靠着车窗，不安使得她手上抖个不停，她扭看向宋迤，“你要跟我说蒄杀了青青？我……”果然不该教她知太多。宋迤想到即将被火化的唐蒄，还是决定尽力保守这个秘密：“那些只是猜测，或许那个人不是唐蒄。我一个人见林雪梅就行。”金芍雪踊跃参与：“我也和你去找她。”宋迤当即拒绝：“我一个人去。”还以为唐蒄不在，自己就能加到她们的队伍里了。金芍雪心里不好受，指着宋迤后说：“你后面那个是什么！我看见老师站在你后面！”金萱嘉本来就烦，喝：“少瞎说，我们不是去玩的。”车里没人理她，她就不说话了。到了警察所里宋迤果然说到到，把金萱嘉和金芍雪都丢在审讯室外。年前被关的林雪梅在牢里待得形销骨立，脚步虚浮地被两个警员拉去。金芍雪远远躲在墙后偷看，金萱嘉坐在凳上，还是觉得如在梦中：“蒄不在了？”“你要问几遍，就该让你抓一抓她的。”门关上后便没戏看，金芍雪坐到她旁，“宋迤不让我们见林雪梅，摆明是不信任我们，怕我们知老师的秘密。”金萱嘉问：“蒄会有什么秘密？”“她打死侯亭照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和我们玩呢，你说她有什么秘密？”金芍雪抓住金萱嘉的手，故意夸张的惊讶表，“她瞒着你的事多了去了，在你面前掉几颗泪你就觉得她好可怜了？我也要哭了。”“她杀侯亭照不是因为侯亭照伤害了宋姨吗？”金萱嘉戒备地缩回手，摇摇说，“蒄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事，是她的家人对她不好她被无奈才手。”“你还替她找借？唉，要不是她死太早，开的时候你都能旁边给她辩护。”金芍雪讥诮地横她一，隔了会儿又说，“你觉得宋迤现在和林雪梅在说什么？”“这我哪能知，”金萱嘉抱着胳膊，她低声，“宋姨和爸一样疯了，这世上的怪有她一个还不够？如果蒄也是怪，如果蒄也是……”她的思绪就此打结，金芍雪在旁边说：“老师就是因为这样的传言才来到我们家的，报纸上的新闻你忘了？她假装起死回生，在葬礼上从棺材里坐起来。”那不就是在唐运龙四传播她死去的谣言后的事吗？唐蒄不兴唐运龙说她死，于是顺推舟办了葬礼，又在葬礼上吓倒了一片人，再之后就登上报纸了。金萱嘉觉得事有不对，抬跟金芍雪确认记忆无误：“那时候苏缃告诉我唐运龙把蒄带上山，转手把她卖给了人贩，人证证俱在，大家都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