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笑着看宋迤：“说你不如我识时务。”“我觉得宋小这样很好。”小彩云听金鳞洪话里是不满唐蒄投机搭上了苏缃家的顺风车，索说，“有兴趣跟我们回去吗？我们会把你带到督军面前。”金鳞洪惊愕：“督军叫宋迤回去？没和爸说？”金龙瀚没搭理他，说：“我们是绝对真诚的，以前我和唐蒄之间有过很多不愉快，最后都顺利解决了。”唐蒄拉住宋迤：“小彩云她们家的员工待遇很丰厚，北京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去呀。”她似乎跟苏缃家里的人很熟。宋迤知金先生家不好，但唐蒄默不作声跟苏缃勾结，俨然不是一天两天。最早是什么时候？难唐蒄从监狱的那天开始就好打算，要让苏缃在背后为她铺好后路？她久久没有回话，金龙瀚也不气馁，说：“好啦，宋迤好像不想谈工作。”他举起手里酒瓶，“谁要加？”谈话使得金鳞洪心事重重，小彩云晃着半满的杯没有上前，唯有唐蒄捧场地把杯递过去。玻璃杯上印着浅淡的印，倒酒的声音不大，宋迤看着暗红的倾倒唐蒄的杯里，唐蒄回问：“你要吗？”宋迤没答话，唐蒄收回杯慨：“像这样的晚会我很多年没见了，要开到几钟？”“最晚十一吧，或者直到在场最后一个人睡着之前？”金鳞洪用不太确定的语调逗乐了小彩云，他对唐蒄说，“你累了我可以先叫人送你回去。”唐蒄摇说：“不用，我还想多和宋迤说几句话。这几年我们一联系都没有，宋迤有没有忘记我？”不知她抬手想什么，宋迤意识想挡开，不慎打翻了唐蒄拿在手里的酒杯。酒泼到唐蒄肩膀上，她随手拍几，小彩云拿着帕帮她抹，懊恼：“不净，你上去换一件吧，我不熟悉这里，叫宋迤带你去。”暗红的痕迹被她抹开，伏贴地延伸到唐蒄前。她好像有拿不准，试探地问宋迤：“走吗？”她这个语气就好像是宋迤的错，宋迤退后几步示意她来，她把手里的东西推给小彩云，跟上走在前的宋迤。好不容易再次和宋迤并肩走，唐蒄显得无比雀跃。宋迤没跟她说话，她就带着笑跟着宋迤房间，宋迤回关门，她也没往房间里走，影一样立在宋迤后。听见宋迤把门锁上，唐蒄从后面抱上来，在宋迤脖颈间蹭了蹭，附在她耳边说：“我好想你。”

    宋迤把她的手从上拆来，唐蒄更努力地往前挤，看着宋迤的侧脸问：“我是真的很想你，你不信？”屋里太昏暗，宋迤拽着她的手把她拖到梳妆镜前。她像小彩云说的那样十分合，唐蒄被她押解到镜前，两个指掰开她的嘴将一截殷红的夹来，宋迤问镜里的唐蒄：“这东西不是还在这里吗？”唐蒄像是有不舒服，抬手把她的手拂开了。她回凝视宋迤，问：“不在了我怎么和你说话？”正好摸到妆台屉里的剪刀，唐蒄把剪刀拿到宋迤前，带着笑说：“你不喜，我现在就剪来。”宋迤把她手里的剪刀打掉。唐蒄顺势搂住她，轻声说：“你好凶啊。现在我回来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她被宋迤圈在镜前，想环住宋迤的脖。宋迤不想看她，看着别说：“你又骗了我。不止是你向我隐瞒你杀人的事，我以为你死了，打算当什么都没发生。”唐蒄断断续续地将嘴印在她脖颈间，温的吐息扑得宋迤有站不住。唐蒄捧住她的脸，迫她跟自己对视：“我知错了，你不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真的回来了。我不重新现，难要留你一个人活着？”宋迤避开她的目光，她凑近了问：“还是你想找别人？”她不说话，唐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小声说，“你不可以找别人的，你不能找别人，你是我的。”宋迤听不去，她只知唐蒄又一次跟她说了假话，又一次欺骗了她，她居然每次都把唐蒄的谎话当真。这个从来没对她说过真话的人呢，这个反复掇着她的人，正无比熟练地请求她的原谅。她搂着宋迤，仿佛要隔着肤把心意传递到宋迤那里，她解释：“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是我不想惊动到金先生。”她宋迤的发，扯松好几个扣，她在宋迤面前息着说：“我知你早就不想跟他了，我帮你杀了他，帮你把你的东西抢回来，你跟我走，好不好？”宋迤用手推开她的脑袋：“跟你去苏缃家里吗？”“你不想去也可以，你不喜苏缃？那我也帮你杀了她，”唐蒄蹭着她的手，尖轻轻划过她的指，“还有督军，我们杀了督军，就不会再有人想关着你了。”“不需要。”宋迤把手收回去，要不是唐蒄抱着她，她势必要离唐蒄几十米远才能安心。她在唐蒄的呼声里起来，仰着后退几步，唐蒄立即追上来。两个人拉扯着跌到床边，宋迤坐起来低过她的嘴，盘桓着问：“你真的愿意为我杀了督军吗？”唐蒄连连，迫不及待地贴上去：“真的，不你要我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原谅我吧，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