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的时候还能看见，午去了能见着什么？”宋迤在她疏忽时抢救回被她抱住的手，摸摸她的脸颊许诺，“我明天一定陪你去，今天就让我休息。”唐蒄指着她说：“你发誓。”宋迤认真地说：“发五都行。”唐蒄又笑起来，跟宋迤抱着贴了一阵后就兑现承诺起去楼帮她拿吃的。她现在比宋迤预想中的还好糊，好好哄几句就肯让步，不会如同从前那样寸步不退咄咄人。她来到这边后就好说话很多，大抵是不想看见的人都不在了，她起事来就不会那么焦躁。以前的朋友现在还联系，包括死了又活过来的柳别霄和刘梦桡。宋迤猜这两个人的生还减轻了唐蒄的压力，让她不必再多心责怪自己。中不足的是金萱嘉还是不待见唐蒄，她还是喜逃避，不和唐蒄提起过去的事换得几十年的和平相——其实不算和平，金萱嘉偶尔会报复地开枪打她。宋迤有时也会被殃及，但她和唐蒄都选择不计较。或许是旁总有人会死去，所以她和唐蒄都更在乎彼此。不止是金萱嘉，还有以后的程阿金和程遂，甚至是现在看来年纪还小的程玉，都会逐渐远去消失在岁月里。她和唐蒄心里都明白，最后留在边的大概率只有对方。唐蒄把餐盘端上楼，还给宋迤带了。闻起来是香的，唐蒄把东西放到桌上：“怎么样，没骗你吧？”她都端到面前了，找借不吃肯定要生气。宋迤很给面地起了床坐到桌边，唐蒄顺势沾了她在床沿边的地盘，宋迤吃了几，评价：“午饭没消化，尝不什么味。”“没消化你还躺着？”唐蒄故意音量，着房间里的灯玩，“等你得了绝症，就可以睡到我的棺材里去了。”“那倒不会，我相信蒄会治好我的。”宋迤扯纸净手，她靠着椅背向唐蒄发邀请，“快来我这边。”唐蒄放过床灯，站起来走到桌边。她望着唐蒄没动作，唐蒄心了然，笑坐到她上。宋迤坐起来抱好她，额抵在她后背上，得唐蒄直。唐蒄把盘挪到面前，突然又想新玩法：“你试试能不能像这样喂我。”宋迤没搞懂：“怎么喂？”“用手喂啊。”唐蒄把东西到宋迤手里，抓着她的手示范，“你就这样拿着它，把它放到我嘴前面。”宋迤觉得有趣，试着将杯递到她嘴边。她摸不准位置，闲聊：“刚才你在楼和阿金妹妹面包吗？”“是啊，”杯几次从她面前掠过，唐蒄的声音里夹杂着隐藏不住的笑意，信，“饭也是女仆的工作。”宋迤还在找她的嘴。唐蒄被她揽住，听见宋迤在后接她的话：“女仆午还有什么工作？”

    “午的工作就是叫你起床。”唐蒄又一次和杯错过，她压住宋迤的手，“别泼到我上来。”她扶着宋迤的手腕把杯送到嘴边，宋迤空的那只手压在锁骨的凹陷上，守到唐蒄喝去的第一，指尖隔着跟随落腹中的轨迹顺着往。这是在一起太久最大的好，永远知哪个地方最容易被讨好，想要溢的声音全然不费灰之力。再其次是回想，就比如唐蒄在这时候总会想起有一次宋迤穿着衣服，手把衣服撑起来，蓬起来像是跟着她的手游走的云团。唐蒄压抑不住声音，弓起越是往后躲就越是陷宋迤怀里。她在宋迤熟稔的捻动里回，坐得太连宋迤是什么表都看不见，唐蒄断续着说：“会……会掉去的。”“不会，”最后几次略微加重了力，宋迤觉的确不太方便，手挪到唐蒄腰间，“怕的话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唐蒄为自己正名：“我不怕。”地还是换到床上。面对面躺着，挨得很近，只看见对面熟悉的脸。唐蒄被宋迤扣住，宋迤要靠过来接吻，她假装生气，故意偏过脸说：“别碰我，你敢碰我就咬自尽。”又是这句话，宋迤抚过她的背，最后一个音节是颤抖的。她准备好迎接宋迤，尖勾住尖，握手般问了个好，太过熟悉所以十分老，比以前还要令人飘飘仙。唐蒄偷偷看宋迤，好在宋迤没发觉她的异样。她预计宋迤的动作，埋伏已久瞬间得手。宋迤痛得往后一缩，唐蒄得意地看着她，她半惊讶半想笑地问：“是咬我的啊？”唐蒄说：“舍弃休息时间防止你生病，我是为你好。”宋迤看着她的嘴角，说：“那真是谢谢了。”她用蹭蹭宋迤：“就只说一句谢谢？”宋迤贴上她的嘴：“谢谢你。”像是怕她再次咬人，宋迤很快就分开。唐蒄还是不满，说：“亲一就完了？跟光说谢谢差不多，一样没诚意。”宋迤只得又亲她：“亲两，这样满意了吗？”“就这东西谁要啊，”唐蒄嫌弃地说完，比宋迤还果断地凑上去，分开时有清脆的响声，“还给你。”宋迤的手环着她，她没法退到宋迤够不着的地方。宋迤亲回来，说：“这东西是不能还的，你收就是了。”唐蒄绷不住笑，又是一：“拿回去，说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