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挑清虚上神节约你去！”鹿呦呦发弱女的怒吼， “苏！姑！娘！你都要离开风公去极北之地了！风公这样闷葫芦的人都行动了！他不舍得你， 你看不来吗？！”

    苏厌：“……”

    鹿呦呦语气痛惋：“你此去一行十分凶险， 风公他肯定担心再也见不到你，徒留遗憾。你怎么忍心呢？”

    苏厌：“……”

    鹿呦呦潸然泪：“风公最近这样虚弱，外又这样冷，他门都不愿意，却愿意撑着陪你过节，这是何等人……”

    苏厌抬手吧唧一住她的嘴，青直冒：“话别说了，你想怎么办？”

    照鹿呦呦的办法，两人先杀去了极乐市的天羽坊。

    普通人衣，大多在布料铺或是绸缎庄自己选了料，然而天羽坊卖的却是成衣，而且是如天织仙纺般绝的织锦。

    好在苏厌有钱，有的是风停渊的钱，手阔绰，带着从骨里散发的“挑什么都要了吧”的纸醉金迷，瞬间被捧为尊贵座上宾。

    两天时间，买完衣服，又去买首饰，买完首饰，又去买脂粉和香包。

    临到清虚上神节的黄昏，再梳妆打扮。

    可惜鹿呦呦不太会画眉，帮苏厌画了几次，都像是脸上爬了两隻虫。

    鹿呦呦把她画得这样丑，还是害怕她生气，颤巍巍地举起镜，小女却指着铜镜里的自己哈哈大笑。

    后来还是客栈老板娘帮她画的眉。

    老板娘怕小姑娘困在客栈里着急，上楼来送心，正巧撞见鹿呦呦在哪吭哧吭哧画眉，便接过螺黛，坐在苏厌面前。

    苏厌抗拒地往后靠了靠，掀起盯着她。

    她不喜有人离她太近，风停渊是个例外，鹿呦呦她熟，知是个没脾气的糖心包，但这老板娘……

    老板娘心宽胖，面善心，看见漂亮小姑娘就自来熟，抓着她的手拉近了：“坐近呀，怕啥，要不然我怎么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