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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虚仙君，杀我父母，囚我爹爹。”那人极尽恐惧的瞳孔中，映女孩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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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字，更大胆了：“你要是兴趣，那边还有编排清虚仙君的剧目。反正灵溪人没有不恨他的。毕竟白养他这么多年。”

    男人的脖颈被瞬间碾碎，女孩轻飘飘地将他的尸丢，也不回，抬手打了个响指，纤细的指往一。

    “你养他了？”女孩问。

    果真如男人所说，街角的戏台上正演着清虚仙君的剧目。

    城破人亡，“清虚仙君”赶来的时候，只剩满城孤魂。

    原因怎么想都很简单。

    他名叫梅卿。

    那人尴尬：“他是三百年前的人，我哪能养他？”

    他重伤未愈，也想绕过元都，千里迢迢赶去救自己的家乡。

    女孩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脖颈，用力之大竟然将他生生提起！

    在清虚客栈里两个孩童玩闹时，一个扮清虚仙君，另一个扮的就是曾为清虚仙君好友，后来却因妒生恨，给他毒，间接导致清虚仙君重伤的同门弟梅卿。

    明明很在意故乡，明明能赶得及，却迟了。

    “你呢，”她咬字带着刺骨的寒意，滔天的愤怒如洪破冰而：

    一刻，原本像大狗一样乖乖蹲坐的狼群猛地暴起，竖瞳如鬼火幽亮，尖锐的獠牙，扑过来将他的尸撕得粉碎。

    “你算什么东西，也恨他？！！”

    那人双脚离地，艰难地扒着她的手，睛外凸，满脸涨红，咙里挤嘶哑地啊啊声。

    他突然说不话了。

    那人被漂亮得像妖怪似的女孩直勾勾盯着，看到自己映在清透瞳孔里的影，有些手足无措：“他也没对我什么，但……”

    苏厌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是谁。

    戏台上正演着灵溪城破，为首的将领誓死守城，却力不能敌，被斩落。

    苏厌走近，随便挑了个边缘的位置坐了。

    “他对你了什么？”

    但元都的人不是人么？故乡的人要比元都的人更该活着么？一个人就该为了一百个人牺牲吗？谁能判定人命的价值？他吗？就因为他是清虚仙君，所以可以随意偏袒任何一方吗？

    漂亮的瞳里燃起金般的彩，贵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正邪大战前，他给清虚仙君毒，正邪大战后，他反而去帮清虚仙君的家乡守城，但因为太废了，跟清虚仙君远不能比，拚上命也没用，最后成为满城尸首中平平无奇的一。

    ——因为路过元都，见元都遭难，不忍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