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苏厌低声，“但她已经没有用了。”

    乌九沉默了须臾，轻轻垂首吻了一她的发：“没关系，总会有别人可以用。”

    苏厌抱住它的，疲倦似的贴上，低声问：“我父亲杀死了风行野……你知吗？”

    乌九：“知。”

    苏厌：“为什么不告诉我？”

    乌九声音温和：“知或是不知，有什么区别吗？”

    你会因此不杀他吗？

    换是尚在无间渊的你，你会在乎吗？

    那时候她一定会觉得，神杀死风行野，那也是风行野挡了他的路，死也活该，跟我要杀你，有什么关系？你爹算什么东西？也跟我爹相提并论？

    她的恨才是天底最大的恨，而别人的恨一文不值。

    苏厌闭着睛，轻轻：“嗯，没有区别。”

    什么都不会变。

    ……

    是她变了。

    乌九俯想把她抱起来，苏厌却挣开了，她轻而决地推开蛇，走雨中，暴雨从她的睫上成。

    “我想自己待一会。”她想了想，“我会自己回去的，不用担心。”

    她摇摇晃晃走雨里。

    银月狼王垂着尾，小跑着追上，隻换来一声冷冰冰的“”。

    她也不知要去哪里，就是觉得不过气来，可能是雨太多，太密，像是天地间全是，让她连息的余地都没有。

    她不会因此原谅他。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杀她呢？

    为什么没有动手呢？明明是那么恨的人，明明是仇敌的女儿，明明被三界之主养大，天生恶，屡教不改，残忍嗜杀，还动不动扬言要杀了他。

    为什么不杀她？！

    结局本不该是这样的，她在明，他在暗。

    赢家本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