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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死谢寄云以后非但没能平息她的怒气，反而让她愈发暴戾，那尖锐的愤怒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让她不过气来。

    那个积雪初的午后，溪旁白雪皑皑的草坪上，两隻化本的龙在光笨拙而亲昵地追逐扑打，像是真正的兄妹，相同的血脉在里汹涌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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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过一条熟悉的街，原本街两侧繁华的商铺被尽数焚毁，她意识抬看向远的白玉台， 发现台在战火中倒塌。

    对他而言， 蝼蚁之间没有分别，苏厌毫不怀疑他想要一统人两界，彻底将天幕化为虚有。

    谢寄云一死， 归顺他的人群龙无首，在战火纷飞的元都城抢夺底盘， 大开杀戒。谢寄云活着的时候， 他们尚且有所顾忌，如今愈发肆无忌惮，杀人夺宝层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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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寄云手里着足以翻盘的杀手锏，他最后凄凉的笑意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只有他自己知。

    渡厄说自己更喜她，可没有说谎。兄妹二人之间，谢寄云才是弱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说：

    尽他们彼此都不知。

    他们倒在雪地里，并肩躺着，望着清澈的蓝天，肆无忌惮地大笑。

    可她没有迟疑，一也没有。

    或许， 他本不在乎自己统帅的是人还是族人，也本无意再将族人赶回异界。

    她的更痛了，脑海在痛楚中隐隐约约现了个画面。

    远， 以扶山掌门为首的凌霄宗剑修和天院、鸿蒙宗等门派的修士连成一防线，正在艰难地抵御族人的侵。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苏厌真的喊了那一声哥哥，喊的瞬间，谢寄云手里的扇骨就会刺穿她的心臟。

    那一刻，他们的笑都是发自真心，为对方的存在到庆幸。

    反目

    苏厌攥了刀柄。

    ……

    路边倒着一棵曾经该天立地的通天木， 茂密的树冠在大火中卷曲， 族人一边放火一边大笑， 满树系着的祈福红符被烧成灰， 漆黑的灰烬顺着风在街上飘飞。

    苏厌了，有迟缓地转过，拖着刀，也不回地，踉踉跄跄地往城外走去。

    谢寄云和族人里应外合， 撕裂天幕， 只是为了扳倒清虚仙君，但族人真的来到九州以后， 他又有什么打算，苏厌对此一无所知。

    苏厌一手捂着腹，一手拖着漆黑的刀， 穿过尸横遍野的街， 后留的血迹将地面腐蚀的漆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