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太虚弱了，虚弱得即便风停渊没有还手，她也不能杀死他。

    苏厌骑坐在他上，两手掐住他的脖颈，恨不得拧断他的脊骨，恨得浑发抖，像是发怒的小兽，沙哑地咆哮：“风停渊！！这么想杀了我就来啊！动手啊！你还没赢，我也还没死！”

    她用了浑的力气去掐他的脖，手指地陷他的肤里，指尖涌的血。

    可风停渊没有反抗，只是看着她，大片大片的雪落在睫上，像是落雪的漆黑冰湖。

    他说：“你在这里杀不死我。”

    “这里？哈，又是什么阵法是不是？！”苏厌睛发红，她四环顾，没有看到阵法的踪影，“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阵法？什么时候布的阵法？！就等着在这里杀我是不是？！”

    风停渊上的伤一眨间全复原，他站起，破损沾满血的衣袍在风里鼓起，瞬间变得净雪白。

    苏厌后退半步。

    她尽气得昏脑涨，却也知现在况诡异，不能跟他打，她不能输给他，绝不可以。

    她压心恨意，猛地丢他，赤着脚慌慌张张地跑开，大红的裙摆在膝上动，在大雪里留一串像小鹿一样的足迹，周围是梅一样斑斑的血迹。

    她仓皇往后瞥了一，发现风停渊只是立在院里，望着她跑远，没有阻拦，目光悲切。

    ……她不信他，只有亲见了才会信。

    苏厌一气跑山间，跑城镇，这里的城镇看起来该死的熟，房屋、溪、木桥，一切都是灵溪城的模样，但城里却空无一人，仿佛到人都死绝了。

    空无一人的城被大雪覆盖，人的脚印和动的足迹都没有，安静得诡异，只有呜呜的风声。

    苏厌大着气，嘴边是呼的白雾，她环顾四周，没有停脚步，不想留在灵溪城，仍然往前跑去。

    她隐隐约约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急之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跑灵溪城，又穿过白雪覆盖的山间，远影影绰绰雪地里的挑人影，那人转过来看她，雪白的袖袍在风里翻飞。

    苏厌停住脚步，骨悚然。